过如此吧?”
流熏言语激烈,寸步不让。
一时间众人跪地肃然,谢祖恒狠狠瞪了流熏几眼也无法制止女儿的大胆直言。这不是将了皇上一军?
大殿内沉寂一片,仿佛略重的喘息都如打雷一般清晰,众人汗毛直立,等了片晌,皇上一声长叹发自肺腑的无奈。他沉了脸吩咐太监:“请家法,将伺候十二殿下的当班奴才们,重责二十!”
小太监们鬼哭狼嚎的跪地求饶。
王子犯法,随从代责,这本是皇家的规矩。
流熏笑了,那痕嘲讽的笑意望着景璨也望向皇上,难怪太子无德,难怪六殿下居心叵测的要谋太子之位,果然皇上的家法有趣。
看她吟吟笑意满是嘲讽,皇上不由问:“谢姑娘,可有不妥吗?”
“殿下燃爆竹炸人,宫娥遭罪,论起罪过,公公们代罪,横竖都是奴才们的不是。”
她一脸的鄙夷不屑,慌得谢中堂嗔怪一声:“熏儿,放肆!”
皇上却饶有兴趣地捻了胡须笑望她说:“好,果然是谢师傅的孙女,果然句句是理。”转身吩咐,“来人,将十二皇子,重责二十,以儆效尤!”
景璨本来还在一旁晃晃悠悠,满不在乎的欲逃不能,就待小太监们受过责,他拔腿逃之夭夭。可一听皇上龙颜大怒转向他,太监们应声上来拖他,慌得他拧了身子挣扎了大喊:“父皇,父皇,不要,瑞儿无心之过,皇祖母,皇祖母呀~救救瑞儿!”
“父皇息怒,父皇息怒!”几位年长些的皇子闻讯赶来,纷纷跪地求饶。为首的是太子景瓍,一撩衣襟跪在皇上膝下求告,“求父皇责打孩儿吧,是儿臣属于督导十二弟,十二弟本是心痴幼稚,求父皇饶了十二弟,儿臣情愿替十二弟领责。”
景珏也慌得上前叩首恳请,“臣愿意替十二弟领罪。”
三皇子眉头紧皱,上前叩首才要说话,流熏揉了衣角毫无惧色地望着她挑衅般地问:“怎么,三殿下也要兄代弟过,替十二殿下领责吗?”
景璞面色一冷,咬咬牙对皇上说:“父皇,十二弟该打,”
端贵妃娘娘惊得花容失色,皇太后更是一怔。
皇上问:“哦?如何讲?”
“父皇,皇子犯法,庶民同罪。虽然儿臣心疼弟弟,可是,若不小惩大诫,怕是日后下面的弟弟们更是顽劣无法无天了!”
跪在景璨身后的几位犯事儿的小顽皮皇子各个垂头发抖,皇上深吸一口气,打量了景璞沉吟半晌,才咬牙吩咐一声:“打!狠狠打!”
皇子当众挨打,颜面何存?
“皇上!”端贵妃凄厉的一声呼,平日里她雍容大度,谨言慎行,从不偏私,如今为了十二皇子这痴傻的孩儿,也不禁惊呼失声。
“父皇,父皇~皇祖母,皇祖母呀,母妃,饶命!”景璨见势不妙,杀猪似的挣扎哭号起来。他挣脱太监的束缚,扑去皇上膝下紧紧抱住皇上的腿哭喊,“父皇,父皇瑞儿不敢胡闹了,父皇饶了瑞儿一遭,瑞儿禁不起打,父皇忘记瑞儿一吓就要高热不退,见阎王的吗?”
哭泣声连连,皇上打量膝下的爱子,蠕动了唇,半晌才从牙关里挤出一个字“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