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过无痕,箭箭夺命的精准。难道是他?难怪,他忽然闯来旎姐姐的房里装疯卖傻一番,不动声色的拿走了留下的“赃证”。难道,旎姐姐悬梁自尽是被他所救?眼前这十二皇子是人是鬼,他愈发的分辨不清。
一旁的旎姐姐的悲声更切,哥哥子俊更是顿足捶胸一意要去寻祖父祖母争个是非分明。
景璨却牵着那条汪汪狂吠的金毛犬,大摇大摆的踱着方步出了屋外。
流熏心头一凛,心想若此人果然来路不凡,大有身手还深藏不露,既然他能暗中就自己救旎姐姐,那或许他更有法子手眼通天,救了旎姐姐和哥哥眼前的一场大劫。
她疾步追出殿外,正欲开口喊着大摇大摆欲去的景璨,忽然十二皇子景璨猛然回身,发现她随在身后一惊,向后跳了一步,指了她埋怨:“你,你如何和鬼影似的跟随本王呀?”
他紧紧手中的狗绳,煞有戒备一般。
流熏莞尔一笑:“流熏有一事不明,请教殿下指点。”
“指点?还是有事相求呀?”景璨得意的挑了眉头笑望她,“若是指点就不必了,本王人送绰号‘糊涂王’没什么可以指点妹妹你的。若是有事相求吗?本王有‘三不帮!’”
流熏心头暗恼,他反是拿捏起来了。无奈眼前情势急,她只得忍气吞声地问:“愿闻其详。”
“无利可图的不帮,力所不能及的不帮,帮了别人惹祸上身的不帮!”景璨毫不犹豫道。
流熏又气又笑,点头说,“那好,就依殿下的一条,若是殿下能帮了流熏解了眼下难题,流熏必当重谢!至于流熏所请之事,若是殿下都不能帮,怕是旁人更是力所不能及。”
“哦?那说来听听吧。”景璨懒洋洋地牵扯着狗绳说。
流熏试探问:“家父算来同殿下也是有师生之谊,祖父蒙皇恩眷顾选为今科殿试主考,偏巧哥哥要去夺魁。若是哥哥侥幸中了状元,可不是招天下读书人猜忌?皇上也会不快?”
景璨不以为然的一笑摇头:“这也算是难题?父皇这个人,你越要什么,他偏偏不给,你若推辞,他反偏要给你。你看,我先来谢府那几日哭了喊了要闹着回宫,他就是不许。这几日我在谢府玩耍得悠哉乐哉,丝毫不给宫里送信上折子请安。父皇等不到的音信,以为我乐不思蜀了,巴巴的遣了牛公公今儿来谢府看望我,还带来了好多吃的用的。这不,这条金毛狗,就是父皇新赏的。你们呀,还不如,就让阁老等子俊兄真的金榜高中,再去替子俊兄辞官,到时候皇上自有明断。”
知父莫如子,果然十二皇子这招数剑走偏锋的高明。流熏打量他,他眸光里灵光一现拊掌说:“还有,让那些不服的嚼舌根儿的同子俊去殿上当堂比试呀!谁怕了谁不行,还有个什么服气不服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