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夸赞道:“这旎丫头果然了得,龙生龙,凤生凤,方太医的孙女都如此了得。颗心不是个男儿,不然定留在太医院!”
方春旎一福拜谢皇上夸赞。
谢妉儿在一旁淡然含笑,这些年也不枉她辛苦拉扯大春旎姐弟。
赵王妃谢姮儿笑了插一句口,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若是皇上惜才,不如将旎丫头嫁个太医,日后夫唱妇随,夫妻二人为皇家效力。”
一句话莫说方春旎手中一颤,半碗滚烫的汤药浇淋在手背,险些将个白玉药碗扔打在地,就连一旁为表兄景珏端来漱盂的流熏都惊得愕然地望着大姑母。虽然旎姐姐出身低,但好歹也是仕宦之家,如何就要下嫁给个太医院的太医?
方春旎从容一笑解嘲道:“大姨母的恩典,旎儿来世结草衔环都不及报答。百忙之中,姨母短短几日功夫就为旎儿提了两回亲事了。”
赵王妃闻听脸色煞白,不想这丫头不失时机的反咬她一口。再看赵王,她生怕那何将军府结亲的事儿被旧事重提。忙咳嗽几声道:“不疼你,姨母还心疼哪个?”
赵王见状一笑说:“还有个法子,不妨将旎儿许给哪位皇子皇孙,岂不更快意?”
谢姮儿冷然一笑,道一句:“果然王爷是最惜香怜玉的。想我谢家的闺女,都要往自家收罗,果然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呢。”
这话说得有几分捻酸带醋,谢妉儿在一旁悻悻地接道:“那还不是都托了大姐姐的福佑,大姐姐嫁给了赵王爷,温恭端淑,成了天下女子母仪的表范,才给谢家的女儿们铺路攀龙附凤呢。”
这话更有几分犀利,越发的不堪,虽然满堂都是家人,闻讯才赶来的阁老谢廷尧毕竟看不过,狠狠咳嗽一声,凌厉的眸光向两个女儿身上扫去。谢妉儿沉默不语,谢姮儿淡然一笑。
只流熏似看出什么端倪,看一眼满面诧异的旎姐姐,更似察觉出什么不妥。
三日过去,世子景珏高热退去,已可以进食。
春光下他侧头打量一旁为他调滋补粥糜的方春旎,面颊弧线透出玉一般滢美的光泽。
一旁流熏还在偷声同她聊天。
一个说:“俊表兄该是入闱了。”
一个说:“哥哥一定金榜题名的。”
“不知这些日子他人在古庙可是忍饥挨饿了?
“哪里就凄惨到如此田地了?哥哥平日也是粗茶淡饭的,对这些不挑拣的……倒是旎姐姐,这些日子食不甘味了吧?”
“死妮子,只你饶舌!”
二人嬉闹去一处。
“啊,疼!”景珏拖长声音一声惨叫,打断姐妹二人的话。
流熏和方春旎忙凑过来,景珏闭着眼喃喃:“水,渴,”
流熏四下看看说:“我出去端水。”
方春旎凑过去为景珏搭脉,那青葱般的玉指修长,冰凉的轻轻叩在他腕上脉搏上,景珏心头一阵凉丝丝的萌动,忽然翻腕扣住了方春旎的手腕。
方春旎一惊,如小鹿般慌得抽手,无奈那腕子却被他紧紧握住,拇指揉捏着她细润的柔荑深深嗅嗅叹一句:“好香!”
那副纨绔无赖的模样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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