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姝在一旁道,“还不快快给明珠松绑!大小姐这是以郡主的身份发话呢,你们没听见吗?”
家丁为难道,“大小姐,奴才们不敢得罪大小姐,可是四奶奶那边,您是知道的,这……奴才们不好交代呀。”
“不关你们事,明日我自会向四婶婶解释。”流熏说,吩咐丹姝、绿婵扶起抽抽噎噎的明珠。明珠一头乌发散乱,衬出一张雪白的瓜子脸上一双噙泪的吊狐眼儿惹人怜惜。
“丹姝,扶着明珠,我们走。”流熏淡然一声吩咐,迈开莲步就走去,身边有家院似乎想要上前,却被她一个淡然的目光止住了。然而她终究不忍看到平日为善的明珠被不分青红皂白打一顿,府里冤案已有太多,少几个冤魂该是好的。
赖婆子却撇撇嘴嘀咕一声:“府里的规矩也不说四夫人一人立的,咱们只有去回禀四夫人,请四夫人去请老夫人的示项,看看明珠是否可以破这个例?四夫人还说了,近日府里不得安宁,大公子竟然莫名其妙的离家出走,许是什么鬼祟在府里最乱,老夫人寻思着去请高僧来府里驱鬼呢。谁想就有人深夜里烧纸钱来引鬼入宅了。”
老夫人最忌鬼神,平日更是深信不疑。即便她一时救了明珠,怕是祖母责问起来,她也未必能保明珠安然无恙。
莫说流熏此刻迟疑,就是绿婵都有些脸色发冷,慌张地问:“小姐,莫不如,去禀明老夫人再做定夺吧?”
赖婆子闻听更是得意,对明珠说:“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府里养的个猫儿呀狗儿呀的,如今就连大小姐都要守这府里的规矩呢,凭你也敢来胡为?如今说什么都是晚了,这顿没脸的打是免不了了,速速随我去!”
府里这些婆子好生的嚣张,四夫人如何来同个丫鬟计较?还拿了家法大帽子扣来欺负个丫鬟。更有这颐指气使的赖婆子,如今封氏和慕容思慧都偃旗息鼓按兵不动,如何她还如此狗仗人势的出来同她执拗?流熏心头犯了寻思,又看地上哭得哀哀可怜的明珠,又看看地上的灰烬,心头一动徐徐道:“这位妈妈莫不是天黑眼花了,这哪里是什么纸钱,不过是我随便写画的作废的诗稿,吩咐明珠帮我拿来烧了。”
明珠是个极精明的,闻听流熏的话一怔,旋即忍泪争辩道:“赖妈妈你看仔细了!不要胡乱来冤枉我。是大小姐叮嘱我不许告于人知,我才不肯说出烧的是什么。你却平白的冤枉我!”
赖婆子一怔,旋即诡笑,咬牙弯身向纸灰余烬里翻拣,竟然捏了几个残片在手里,冷笑了上手就抽了明珠一记狠狠的耳光骂:“鸭子死了嘴还硬,下作的小蹄子还来唬我!这是什么?我只扯你去见四太太说个究竟,就是请老夫人正家法也是有的。”
说罢扯住那明珠拖死狗般的就要拉走。
“大小姐,大小姐救奴婢呀!”明珠哭喊着。
流熏忙喊一声:“慢!”
流熏叹气说:“你这妈妈好生的没趣。这不过是我得了高僧指点,在为老太爷祈福。老太爷身子不踏实,在十五之夜,芭蕉树下西南方对月焚四处纸钱才可化灾。我出门就见了明珠,才抓她速速去烧来,并不许道出来原委,否则于事无补反是添损……”
赖婆子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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