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吓得屈膝一福,垂个头夺路要逃,才行过慕容思慧的身边,冷不防慕容思慧一把抓住她发髻将她扯倒,疼得她惨呼一声,呼声未落,慕容思慧轮圆巴掌狠狠盖在她脸上骂:“你个贱货骚狐狸精!光天化日的胆敢来勾引爷们!”
打得明珠眼冒金星,惨叫连连跌去尘埃。
“明珠!”四爷大叫一声过来扶起明珠,指着慕容思慧骂:“你个醋坛子,雌老虎,我不过多赞了她几句,你就无事生非。便是不看别的,好歹是大嫂子派她来送花的。”
“大嫂子?大嫂派她来来送给你宽衣解带的?”慕容思慧拼命地撕扯捶打明珠,打得明珠双颊红肿,钗滑发散,一件新衣也撕扯出一道口子,亏得四爷为她遮拦,抱住了撒泼般醋意汹涌的慕容思慧,对了她喊:“还不快逃!”
明珠这才得以落荒而逃,失魂落魄的一路哭奔而去。
“我,我去寻封月容理论去!好端端的,她自己的事儿不操心,反惦记着给我男人送腥来了,她怎么不留给大爷去受用呀?”慕容思慧泼妇般不依不饶地在四爷谢祖怀怀里挣扎厮打,她家里本是军旅出身,乏了些教养,如今更是令四爷鄙视。
谢祖怀一把松开她冷冷地说,“你也疯够了,见好就收吧。若是闹大了,老太太不定怎么骂你,大嫂子就吃这个亏了?肚子里有孩子不好好的珍重,哪里像个要当娘的女人?”
慕容思慧闻听才猛然捧了自己的小腹一愕,渐渐的落泪坐下,气焰消了几分。
“自轻自贱!你若生个儿子,谁敢轻慢你?便是日后有个三妻四妾,那不过是奴婢,你是主子。”谢祖怀宽慰道。
慕容思慧却心里恨恨,封氏这是打得什么心思?竟然寻一块诱人的肥肉送去虎口,果然是无意为之吗?
春晚,花气袭人。
一家人齐聚花厅,满桌佳肴,酒香扑鼻,流熏心思早飞去高墙外,如今是大考之日,不知哥哥赴考如何了?
“也不知俊儿是否入了闱场?”老夫人担忧地问。
“如今封了闱,如何去打探?”封氏不无忧虑道,又看一眼流熏说,“倒是江家舅爷礼部尚书是主考,他甥儿是否入闱,他最是知道的。”
“这畜生,不提他也罢!”谢祖恒恨恨道,“孝道尚且不知,为官也是枉然。”
流熏看一眼眼眸微红的春旎姐姐,带了丝愁容。老夫人更是唉声叹气,道一声:“冤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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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十三省会馆都住满考生。
谢子俊同沈孤桐去赴考,一到场外,就见表兄江维宇大步奔来,一把挽住他的臂一头大汗说:“表弟你好大的胆子!姑爹那边怒发冲冠,要擒你回去杖毙。这闱场你是进不去了!”
他急迫地看一眼沈孤桐说:“沈师弟速速入闱,莫被子俊牵连耽误前程,我同俊弟说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