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熏心里暗想,慕容思慧此来绝非为答谢她救命之恩才送玉镯,这玉镯如此名贵……可是,她必有所求,可自己不想欠她什么。若不收下这玉镯,又驳了她的颜面。
流熏倒是急于拉慕容思慧到自己的阵营,于是她露出一脸受宠若惊的笑,眉开眼笑的吩咐绿婵:“既然四婶婶慷慨赐赏,熏儿就愧领了,绿婵,还不仔细的收好。”
绿婵不解地望她一眼,还是应声双手接过那盒子退下。
流熏又忙吩咐小丫鬟们快给慕容思慧看茶,显得极为亲热。
慕容思慧反显出几分拘谨,分明心中有话,又不便直言,吞吞吐吐许久,流熏才递绿婵一个眼神示意她同小丫鬟们退下。
慕容思慧这才略定定心神,捧着青花瓷茶盏细细品一口香茗问:“这,是今年的阳羡茶吧?味道还颇是纯正。”
流熏说:“这是老太太赏的,若是婶母还喝得过,就拿些去尝尝鲜。”
谁想慕容思慧叹息一声说:“也罢了,茶毕竟是寒的,我这身子本就寒气过剩才害了那顽疾不能怀胎。”说着一片落寞怅憾的神情。
流熏便由了她的话问:“小婶婶这病,可是请名医看过?熏儿只听人说,术业有专攻,民间许多郎中再治疗一些偏僻的杂症上,反强过宫里的太医呢。”
慕容思慧只是自嘲的笑笑说:“先时也不知请过多少郎中,就是这药吃得反比一日三餐的菜吃得多了,也不见起色。”
流熏打量她的神色,故作糊涂地试探道:“哎!可惜才怀上的胎儿,就被弟弟们顽皮,糊里糊涂的给撞掉了。如今伤了身子,再若怀胎可是难上加难了。”
慕容思慧的脸色顿然一怔,旋即露出几分勉强的笑意附和说:“也是啊,这就是命数吧?”
但她心里已是忐忑不安,看似流熏并不曾察觉她假怀孕的圈套,反真是误信她果然是被小五撞得小产。如此才好。
她心里有鬼,又定了定神才堆笑了问:“听闻,方姑娘的医术高明,颇有家传,熏儿你同她平日交好,可是听闻?”
果然是为此而来,流熏一笑说:“旎姐姐倒是粗通些医术的,识得些草药懂点药性,那不过是自己平日里翻书知道的一点半点,比熏儿强百倍倒是。但若是说起治病救人,怕就逊色许多了。”
慕容思慧透出一脸失望,忽然流熏记起什么问:“哦,难怪!前些日子,四婶婶可是曾派银碟来问过旎姐姐,那个彭苏草……”
“彭苏草?”慕容思慧神色大变,倏然起身问,“什么彭苏草?我不知道呀?”
但慕容思慧心里已是打颤,惊悸不定。
见她神容大变,流熏诧异地问:“咦?那就奇怪了。那日熏儿同旎姐姐子在荷花塘那边逗仙鹤,银碟拿了些药渣子跑来问旎姐姐这些药渣里有哪几味药,都是治疗什么的?我听旎姐姐说,这药吃了腹中胀气欲呕,看似害喜,其实伤脾胃的。旎姐姐追问银碟这药渣子哪里来的,银碟吞吞吐吐地说,是四婶婶你遣她来问,她也不知是哪里来的药渣子。旎姐姐还觉得奇怪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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