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匿藏的来月信时污浊的亵裤,四夫人根本没有身孕,不过是吃了一味草药,看似怀孕,然后买通了御医来做戏。那草药渣滓,奴婢也藏好的,不敢私毁,就怕日后四夫人心狠手辣报复奴婢灭口。”
四夫人花容失色,怒道:“你,信口胡言!分明是你好吃懒做,还敷衍塞责!”她转去慌张的哭求老夫人,“老祖宗,替儿媳做主,不能让这些奸人得逞呀!”
“老祖宗一定还妹妹一个公道的!”封氏悠悠的说,眼里露出快意的光泽,似在静观一场好戏。
若是慕容思慧居心叵测,假意怀胎在假装作被五哥儿撞倒落胎,那她用心险恶,一定被休,便是留在府里也如被打入冷宫一般,五哥儿无错,也该还给大房。
流熏打量封氏,又看一眼春旎,春旎对她点点头。
慕容思慧如何也没料到,竟然她打发走的丫头忽然出现在这里,还狠狠咬她一口。若没有靠山,哪个丫头有如此大的胆量?
她气得周身哆嗦,才发现原来大夫人封氏早就为她设了个局防范她的一朝背叛,竟然将她的罪证都暗地留下了。
老夫人看着那包血污的亵裤和月事儿所用的污秽物,捂着鼻子问一句:“老四媳妇,这是怎么回事?”
慕容思慧灵机一动,急中生智打量那包亵裤说:“这,这可不是我几个月前丢弃的吗?我的亵裤,吩咐给银碟拿去洗,怕婆子们脏手笨脚的,那亵裤又是女人家贴身之物。可银碟洗不净,媳妇也懒得同她支气,索性就不要了。也不过是怀胎前几个月的事儿,媳妇就没深究。谁想这丫头用心险恶,竟然来诬陷我!更有这条紫色的,分明是前些时媳妇还穿的,不知如何就丢了,原来这小蹄子手脚不干净,偷了去如今污浊了来害我!”
如此一反咬,银碟也慌了神,连连摇头哭道:“四夫人你说话要有良心,不能血口喷人!”
“啐!你个歹毒的小蹄子,想诬陷了我就能逃过被罚赶出府吗?”慕容思慧恨不得上去掐死她的心都有。
封氏上前劝说:“老祖宗,也不能听这丫头的一面之词。她说的什么太医,哪位太医,请来对峙呀!”
太医?卢太医是封氏为她请来的,慕容思慧的后背一阵冰凉,冷汗濡湿衣衫。封氏果然狡猾,若是卢太医道破隐情,一口咬定是她,那她该如何是好?
老夫人吩咐一声:“去,请卢太医来!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这话也不知是说给那银碟听,还是在戳点慕容思慧。
下面的时光如坐针毡,慕容思慧坐立不安,老夫人倒是依旧吃着老参飞龙煲,一面品评里面的白果的鲜嫩。慕容思慧却是食不甘味,心里七上八下,目光游离不定。
忽然外面一阵脚步声,她一个激灵抬头,管家进来回禀:“老夫人,卢太医到了。”
卢太医提个药箱匆匆进来,他并不常来谢府,但他身后紧随了常来谢府的莫太医,神色间满是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