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之药,如此虎狼药,四夫人怀胎卧床,一剂下肚就血崩而亡了。”
封氏原本一脸岑然自得的笑,如今闻听忽然面色一沉,惊得问:“莫太医,你可要仔细看了,不是安胎药,是什么药?”
“这……”莫太医颇有难色,望一眼封氏,动动唇,又咽回了话。
“莫太医,快讲呀。什么虎狼药被四婶婶误吃了?”流熏好奇的上前问,捏起一块药凑在鼻子边一闻,颇是刺鼻。
方春旎凑过去一闻,顿时脸色惊变,一张粉颊霎时纸白,惊道:“这药,如何有一味……似是麝香,不是寻常麝香,是塞北……”
“这位姑娘好眼力,诚然,这药渣不是安胎的药,倒似是男子服用养阳补气益中求子的补药‘五味汤’。只是,这补药里偏偏多了一味麝香,还是塞北的灵麝,极寒,这可不是互相克了?非但不能养气多子多孙,怕是要断子绝孙了。”莫太医斩钉截铁的断定,在场众人立时惊呼。
“啊!”慕容思慧一脸惊骇,那既然不是她吃的,又在她房里,给男人补身子的药,更有何人呢?
封氏定定神,倒是没有乱了阵脚,她阴阴地质问银碟:“死丫头,你这药渣哪里得来的?你心存怨恨陷害主子,就该逐出府去!”
“不,不是的,这药渣,是从四奶奶的后墙根刨出来的!”银碟哭诉着,咬定了慕容思慧,“四奶奶日日要吃那假装怀疑的药,补药和故作呕吐的药都倒去后墙根。”
众人好奇的目光齐刷刷投向慕容思慧,难道是四奶奶私自下药毒害四爷?
“五味汤吗?五味汤是老祖宗赐给四爷将养身子的,自我嫁给四爷,四爷日日服用。”慕容思慧似抓到救命稻草奋力辩驳着,“难道是说?老祖宗给四爷汤里下毒有意害四爷断子绝孙?”慕容思慧跪求哭告,“老祖宗容禀,那五味汤,四爷日日服用的,若非如此,媳妇哪里就能怀了胎?都是媳妇命苦,才导致如此的。”
她双眼垂泪,忽然扑向银碟问:“四爷五味汤的药渣,尊了老祖宗的叮嘱埋去我卧房南墙下,是求子的吉位,不得去动。你,若没有异心,你去挖四爷的药渣做什么?随遣你去作祟的!”
慕容思慧瞪起眼,不依不饶。
流熏忽然恍悟道:“老祖宗,不对呀。难道小婶婶多年不孕,是有人在老祖宗给四叔的五味汤里下了药,所以这些年四叔父才难以抬头见人。总为此事怅憾?”
一句话拨云见日。老夫人勃然大怒,手中的茶碗掷地大怒:“将这小蹄子捆去见官,好好审问!”
一旁的丹姝忽然说:“小姐,银碟的娘家兄长前些时候常来府里寻她,在后门外鬼鬼祟祟的。”
“若没个人挑唆,她一个丫鬟定然没这份胆量。莫不是有人要暗算四爷?”流熏分析道,“毒害朝廷命官,可是要抄家株连灭门的。银碟,老夫人慈悲为怀,你速速招认,若是送了官,怕你和你哥哥就没这么容易搪塞了。后悔莫及!”
银碟已经吓得面如土色,频频摇头,哭求着:“大太太救我,大太太救奴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