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是大晚上来这里贪玩的吧?”流熏冷哂,含笑的眸光从绿婵惨白慌乱的面颊上掠过。
方春旎沉下脸嗔恼道:“你这丫头,莫不是你同那汉子有私情,栽赃了明珠姨奶奶?明珠临死已经把你告了,要绑你去送官呢!”
她望一眼两旁守候的身材魁伟的粗使婆子,两名婆子上前就去拖绿婵见官。
“不,不要呀!”绿婵歇斯底的的痛哭,抱住婆子的大腿哀求,死也不肯走。
“平白无故的,你自己同人厮混,反来诬陷四房的珠姨奶奶,你可知道这是什么罪过?”方春旎一声喝问,绿婵悲悲戚戚目色慌张的四下望着,支吾不语。
流熏无奈道,“主仆一场,如此人命关天的大罪,我也救你不得。你去吧,我会好好的发送你。”
绿婵神色恍惚,仍是不甘心的四下求援般的望去。
流熏道:“莫要寻了,若不是有人透露消息,我如何得知你是那内鬼呢?想是鸟尽弓藏,一样的道理,借你的手除去了明珠,又来借我们除了你灭口而已。可惜你自己不知好歹,去做了那扑火的飞蝶,自取灭亡。”
绿婵神色惶然,忽然她扑跪过来哭求:“小姐,饶了绿婵吧,绿婵该死!”
丹姝恨得咬牙:“你个昧良心的小蹄子,你果然该死!”
“小姐,都是大夫人拿我父母和兄弟要挟逼我就范,若是不肯,她,她就要……”
绿婵悲悲戚戚,流熏挥手示意左右退下,才问她,“从什么时候起,你就背了我?”
看着流熏一脸毫无喜怒白净得透出冷意的脸,绿婵垂下头:“自那日小姐替大公子在老夫人寿宴上洗清冤情后,绿婵随大小姐去舅老爷府里那日……”
丹姝恍然大悟了骂:“难怪,难怪有人光了腚贴去给人家大庭广众的去打,不知廉耻!”
“丹姝姐姐,不是的,不是的!你怎么骂我都可以,可是,那日从江家舅爷府里归来,丹姝你得了小姐的庇护逃了一劫,你可知道那夜我是如何熬过来的?谁又管我的死活!”绿婵歇斯底里的哭喊,仿佛满腔的悲愤倾泻而出,她伏地周身颤抖,又从地上抬起泪水洗花的面颊,紧咬了薄唇望着流熏。
“那夜……”流熏寻思片刻道,依稀记起那夜得了信闻听绿婵在角房被护院家丁欺辱,她带了丹姝匆匆赶去相救。可是分明听到绿婵的惨叫,她却被打昏险些毙命,幸好被蒙面侠士所救,但时候丹姝肯定说,那门撞开,里面更没有半个人影,没有绿婵的踪迹。她们都担心是听走了耳。
“你说这话可是昧良心。小姐那夜惦记你,急着赶去角房去救你,险些中计送了性命。就是那日你也看到,家丁来羞辱咱们要褫衣责打时,我是咬抓伤了家丁才得以比你逃脱了一步免了那两鞭子的。”丹姝气恼道,万般源头只赖那日绿婵懦弱逆来顺受不知反抗,才被封氏和奴才们当众羞辱,或许也是如此,封氏才抓住了绿婵的弱点,借机利用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