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使得。”
善儿惊得一个哆嗦,腿在发软,这声音,分明是从案子上那扭摆挣扎的蒙面人的面纱下传来,那面纱下的口在蠕动。
“善儿,快去!你还想不想救你那听雪表妹?若你办妥今日的事儿,你那表妹的婚事,你脱奴籍的事儿,我都为你办妥。快,追她回来!多少银子都使得!”
善儿大惊失色,始料未及那条案上绑缚的赤裸身子的逃奴竟然是他主子沈孤桐本人!
“爷,这……是,善儿遵命!”善儿一头冷汗不及多想就冲了出去,如今他没有退路。
楼阁上,轻轻飘下几朵同欢花的花瓣,飘飘荡荡的,轻轻落在沈孤桐冰凉的身体上,沈孤桐身子一触,似被这细微的冰凉触及肌肤,他轻轻呻吟一声,如今怕也是如坐针毡的痛苦。
谢流熏噙了悠然的笑,望着楼下砧板上那汉子,曾经甜言蜜语,皮相诱人,包藏祸心害人,如今,他可是罪有应得。
不多时,随着善儿进来的是那叫晴儿的姑娘,垂个头透出几分小心的来到沈孤桐面前柔声说,“大娘吩咐奴婢为爷净毛。”
说罢,冰冷锋利的小刀沾了麻油就在他皮肉上来回刮着,那晴儿的声音极柔,听得人骨酥肉麻一般,“爷莫动,仔细伤到了要害,遗恨终身。”沈孤桐面颊尽赤,却不敢出声,心里含糊的寻思,这声音,那么的像……
过不多时,庄大娘摇头叹气的进来,口里抱怨着,“你们这是强人所难,若是被飘香院得知此事,还不砸了婆子祖上招牌?那飘香院是什么所在?那是京城里有后台靠山的,得罪不得!你们这位小倌又是逃犯,官府张榜四处擒拿,可是烧死了一百零八条人命,啧啧。”
沈孤桐忍不住冷声在屏风后道,“妈妈此言差矣。实不相瞒,火烧常春楼,这可是逢了皇上的旨意去杀叛军奸细,此事官府不过是虚张声势神神鬼鬼的来堵百姓之口,不日就烟消云散。至于我这位孪生兄弟,他是赵王爷的人,身上有赵王爷的金牌。闲话莫问,自然少不得你的好处。你只管去为我这兄弟洗去纹身便可,定有重谢。”
善儿在屏风外看得新奇,仿佛在天桥看那双簧戏一样有趣,沈孤桐一人扮做孪生兄弟二人,那婆子竟然没有生疑,叹气说,“原来爷来了呀?爷这话真假待辨,婆子也是担心,若是上了贼船下不去了,婆子可是上有老,下有小,等了婆子去养活呢。”
“你夸下的海口,若是戏耍朝廷命官,可是要入牢获罪!”沈孤桐威胁着。
那婆子慌得说,“先时爷只说那纹身地方尴尬,可没说是纹在这种险要的地方,如何能怪婆子呢?”唉声叹气一番又道,“也罢,让婆子好生想想,还有什么法子吧。”
楼下,一片沉寂,众人屏息静气。
婆子在沈孤桐探出屏风的的腿边绕来绕去,更是翻来覆去的翻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