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爪蟒袍上,盖了那溺痕,这才为太子解围。否则我圣朝颜面尽失!皇上为此事勃然大怒。”牛公公摇头懊恼不已。
流熏同景珏面面相觑,四下一片鸦雀无声,流熏就觉得一阵风带雨夹面袭来,周身冷飕飕的。
景珏剑眉一挑透出几分惊疑问:“太子近日可是玉体欠安?如何失态至此。”他是神色显然难以置信。
牛公公叹息中,小贵子插话说,“太医诊过脉,依脉象看,断言是太子爷肾气虚匮所致。”
肾气虚匮?后面的话不言自明。太子行房无度没有节制,被掏空了身子。才有这被惊雷就吓得在大庭广众下吓尿裤子的丑事。简直是亘古未闻的奇耻大辱,莫说皇上气恼,景珏听来都觉得面红耳赤。
看着那两名美人尸体被拖走后,血线渐渐弥漫开在雨水中,想必这替罪的羔羊就是这两位太子身边的美人了。
牛公公说,“太后大怒,下懿旨杖杀勾引太子荒淫无度的林美人、葛美人,这也是以儆效尤,整肃内宫。太子爷惊吓过度,跪地发抖只剩落泪请罪,都没了言语。”
但明眼人谁不知这两位美人冤枉,太子是个性情温顺的,自太子妃死后就郁郁寡欢不思房事,反是太后平日催促太子多亲近两位美人,好为皇家延续子嗣。
“皇祖母此举也太过草率了!三爹和父王如何也不劝劝。这两名美人可是替太子受过了。”景珏直言感慨,有些愤愤不平。
眼前惨剧触目惊心,流熏此刻反是进退两难了。她后悔不该此刻入宫,遭遇如此尴尬之事。
一阵步履声,早有景珏身旁的侍从提醒一声,“赵王爷出来了!”
“给赵王千岁请安!”侍从们跪地请安,景珏也连忙撩衣跪地,流熏更是屈膝在雨中,温婉道一声,“流熏给姑爹请安,姑爹万福。”
赵王正值盛年,年过不惑却英武俊逸,他头束紫金冠,广袖蟒袍,步履稳健。微沉一张脸,透出几分骄傲和威严。他是皇上的幼弟,太后的幼子,宫里无人不敬畏几分。
赵王抬手示意众人平身,看到了流熏和景珏,只冷冷的扫视了景珏问,“什么时辰了?”
景珏忙恭谨回话道,“是儿子才奉了母妃之命去谢府给外祖母问安,被外祖母留了多问了几句话,入宫逢了雷电交加,就避了会子雨……”
“呵呵,听听,听听……还有什么籍口,都道来让大家听听。孤王还未派你这畜生的不是,你倒是一堆儿的道理候着呢!”赵王声音阴沉冷厉,反比那两名美人撕心裂肺的哭声更令流熏心惊胆寒。她担忧的望一眼景珏表兄,他倒是坦然,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不卑不亢。
流熏深知姑爹平日对珏表兄严厉,生怕珏表兄吃亏,急忙上前失礼敷衍说,“姑爹容禀,确是祖母挽留,不放心大姑母染的风寒,多问了珏表兄几句。若不是因珏表兄要入宫给太后娘娘请安,祖母本是执意要留珏表兄在府里用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