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灼热和心跳排山倒海般压来,慌得她手足无措,心如撞鹿噗噗跳动,仿佛那心底的小鹿就要挣脱胸臆扑撞出来一般。人声鼎沸,淹没了彼此沉重的呼吸,就这么静静的痴痴的伫立在水中对视。她惊愕之余,手足无措却化作心头那点淡淡的惊喜,杂乱中,更无人留意她们这对儿戏水鸳鸯。
趁着人影杂乱,欢呼声沸腾,无人顾及她们,景珏大胆的抱起流熏,也不顾她的粉拳捶打,径直向岸上冲去,他飞身上马,打马狂奔,带了流熏一路疾驰,纵马一口气跑出几里地去,眼见那城门楼都被甩在远处,一片芦苇荡旁,二人紧抱了滚落马下。身下一片一望无垠的干枯的高粱田,半腰高的庄稼遮掩了二人的身影。景珏将流熏压在身上,半撑了身子凝视她,深情的双眼望着她,目光里满是无可抑制的冲动和灼热,痴痴的,划过一抹飘忽不定幽深的光。
他终于肆意的吻向她的面颊,吻向她的唇,她的脖颈。
她面颊滚烫,呼吸急促,仿佛心底燃起一把熊熊烈火,无可自抑。她的心砰砰的跳着,又害怕又惊羞,却无法阻止他的炙热的唇袭来,索取。
二人交缠过一阵,景珏的一双大手如烙铁一般捧住她的脸,神情的吸吮着,那燥热湿润的唇渐渐向下……
“珏哥哥,不要!”那炙热的唇吻去她脖颈间那突兀的美人骨时,流熏一把拦住他要掀开她内衣的手,轻轻摇头,她面颊绯红,心惊肉跳的摇头。
“熏妹,你是我的,今生今世,你都是我景珏的女人!这不过是早晚而已。回京城,我再也不等了,我要即刻告请父王母妃,为我们完婚。”景珏急切地说着,眸光里满是意乱情迷,情难自已,亲吻她的面颊搂紧她,紧得令她几乎窒息,“我一时一刻也等不得了,只你和我,咱们二人的天地,”
流熏挣扎了翻身,反压在他身上,敛住笑,俏皮的支颐打量他望着笑了说,“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哥哥就权且等等罢了。”
她心底激动之余,却不禁挥洒不去那前世里的阴影,沈孤桐,她也曾如此委身与他,错托终身。虽然她相信珏哥哥不会负她,但她如何能渡自己呢?
“熏妹,你,你是不是……”景珏透出几分迟疑,声音发涩,“你心里,可是有我?”
流熏一时语塞,她该如何回答他呢?前世的所有,种种,她如何对他讲?可该对他实言?还是当一切都不曾发生过?前世错过一场姻缘,今世再续。
他莞尔一笑,不再强求,只瑟瑟的说一声,“我等你,等你!今生今世。”
二人相互依偎着,守着大河畔,任那风吹吹干湿透的衣衫,忍那残阳余热灼烫在面颊上,二人坐看夕阳西下,大河里那残阳如血的壮观景色,孤帆远影碧空尽,令人对未来的日子无限怅惘。那夕阳余晖将二人的身影熔化,化作天边一对儿比翼盘旋的鸟儿,向着那灼热的夕阳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