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熏定睛一看,心头不由腾然火起,义愤填膺。这不就是安定王那日乘人之危,逼迫哥哥当堂卖艺般为他的宠妾和了李太白《清平调》的韵脚所题的和韵诗吗?这对文人来说真是奇耻大辱!若不是心系百姓,为了那区区三石粮食,哥哥才不会受这份委屈。
赵王目光凝视这幅画上的题诗,渐渐的眉头虬结拧去一团,忽然,他颜色大变,厉声喝道:“大胆!胡言乱语!如此大逆不道之作,岂是你们王爷所为?定是你这奴才从中做鬼,难道脑袋在脖子上架得不耐烦了?”他对外一声喝令,“来人,将这大逆不道的奴才拖出去,砍了!”
管家一脸张惶,吓得噗通跪地陪个笑脸哭笑不得的难看,“王驾千岁,莫吓死奴才了,奴才来福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有半句欺瞒呀!这画上的诗,委实是咱们王爷吩咐今科状元郎所题呀。”
赵王的面色沉肃,眸光敛做一线,紧张道:“你可知这诗的来由?这可是和了当年唐玄宗逼李太白为杨贵妃写的《清平调》的韵脚,你们王爷自诩唐明皇,又弄来些宫廷极品的明黄色姚黄牡丹摆设中堂,这莫不是心存逆心!要造反不成!”
一句话,吓得管家来福腿一软噗通跪地,慌得摇手手,“赵王爷,莫吓奴才,奴才不知呀!”
流熏一听,心头暗笑,不觉暗自佩服姑爹的厉害,三言两语,不动声色,立即就把局面扳倒。
果不出流熏所料,管家求饶声音未落,就听堂外传来“哈哈哈哈”一阵爽利的笑声,未见人影就先听那洪亮的嗓音,“老十八呀,你就莫吓唬这些奴才了。”
门口人影一晃,左右高声通禀:“安定王爷驾到!”
踱步走来了安定王爷,口中哎呦哎呦的呻吟着,拄着根拐杖大腹便便的摇摆而来。他额头缠系了白绸似在养病,面色也憔悴许多。流熏心里暗笑,怕是那些粮食被鬼劫,对这铿吝的王爷来说,比摘心挖肺还令他难过。
安定王目光迅速的向堂内扫视一圈,忽然沉个脸骂那管家来福道,“还不快滚下去!”
管家来福缩个脖应一声,落荒而逃。
赵王回头,露出惊喜,阔步上前搀扶见礼,拱手道,“侄儿翊炫给幺皇叔请安了!”
叔侄二人这才寒暄了向前落座。流熏也忙过来拜见。
安定王看一眼流熏,眸光里藏不住的愤恨,却极力笑着掩饰了怒气说,“老夫身子不适,卧病有几日了,反是冷落十八你久等了。”
“哪里?幺皇叔这府里,果然生机盎然的。”赵王随口说,四下望望。
“生机盎然吗?老夫如何没有见到?倒是前些时日,你那宝贝儿子来我这府里装神弄鬼的一通胡闹,嘿嘿,闹得老夫府里鸡犬不宁的,就连老鼠洞都要翻出来了,还惹来一场大火,烧毁房屋无数……”
安定王头缠白绸,一副病容,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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