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甩开了人群,景璨忽然回身将流熏挤去游廊拐角墙壁处的角落里,一摊手贴近流熏面前说,“说话算数,东西快拿来!”
“东西?”流熏心头一惊,忽然记起自己答应过景璨的诺言,若是景璨帮她寻到哥哥,她就将太后所托之物拿给景璨过目。当时她不过是假意应承的缓兵之计,谁想这疯傻皇子如此认真。她忙支吾道,“东西,没有在我身上。明日,一定让殿下见到的。”她口中含糊道,心里却在打鼓,这可该如何是好?眼前只能得过且过,同他周旋纠缠下去了。一个字--拖!
景璨凑去她跟前深深嗅嗅猜疑着,“你,说话可算数?你若敢蒙哄我,我可不要后悔!”他话音狠狠的要挟着,仿佛更有什么把柄握在手上。
流熏打量他淡然一笑,冷冷道,“流熏应了殿下的事儿,自然做到。明儿晌午,一定取来给殿下过目。”
“哦?果然吗?怕是如今惦记你身上那从太后宫中带出来的宝物的不止我十二一个人吧?不如,妹妹去看看你那珏哥哥,怕是比我十二还百爪挠心呢!”景璨哼哼的一笑说,“咱们有君子之约,你自己掂量着办!”
景璨落拓不羁的几句话甩下,踱个正步摇摇摆摆的晃走。
流熏揣摩他的话,将信将疑。只是转念一想,怕是十二有意在搅浑水,也懒得去理他,于是急忙去书房寻哥哥谢子骏,生怕哥哥一时冲动,伤到兰馨公主,再惹出祸端。
书房内青灯一盏,不见了旎姐姐,哥哥谢子骏独自守着烛台发呆,那呆滞的目光里满是不平和愤恨。
流熏上前,谢子骏挑眼扫她一眼,继续低头用银剔子拨弄灯花,不肯说话,仿佛在沉思什么。
“哥哥,”流熏唤一声。
“回去安歇吧,让我静静。”谢子骏说,一脸疲惫的下了逐客令。
流熏沉吟片刻,心想如今多说无益,当务之急,是设法让兰馨公主不要再打哥哥的主意。可是如若让兰馨公主不去惦记哥哥,除非眼下有个更出色的男儿,令兰馨公主改弦易辙放弃哥哥而去。这谈何容易?
“馨儿她年幼任性,纠缠哥哥不过时一时兴起,怕是男女之情她还未必懂些什么。哥哥反应也不可过激,免得牵累了旎姐姐。”流熏劝着。
谢子骏却慨叹一声,拈着手指间那如血般殷红的一片渐渐干涸的烛油,怅然道,“下去吧!”话音中仿佛对她颇多怨愤。如若不是她多此一举寻了哥哥回来,哪里就有公主来兴风作浪横生事端了?如今哥哥同旎姐姐间横插进这个“程咬金”,可是左右为难了。
流熏知道多说无益,宽慰哥哥几句,心思满腹的退下。
她对了廊下的细雨,长长吸口凉薄的空气,看着黑洞洞的夜空,信步闲游几步,忽然又记起景璨那不阴不阳的几句话,不知不觉就来到了景珏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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