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众人一路说笑着向大堂而去,谢子骏经过一番磨砺,反显得沉稳许多,谈吐自若,举止从容。他到了厅堂上拜见祖父、父亲及家中长辈们,他应答从容。
谢阁老欣喜万分,平日极少夸赞子弟的他不禁亲自搀扶起谢子骏关切道:“俊儿呀,临危受命不辱使命,为谢府门庭增光……让你受了辛苦委屈了。”
谢子骏却静如止水般的淡定道,“孙儿份内之属,为国为家分忧,是应该的。”
谢阁老本是为了子骏前番在府里被继母算计蒙屈受辱的事难过心疼,虽然事后他屡下缄口令,不许奴才们私下议论此事,更花了银子重新安置了当事见过谢子骏受辱露丑的婆子丫鬟们,但他毕竟对这个孙儿心中有愧。
谢子骏的谈吐应答中守礼,近在咫尺,却含了拒人千里之外的凉意,让谢祖恒都颇感意外和狐疑。子骏没了平日的唯唯诺诺,豁达洒脱的令他不解,心头也生出些难言的酸楚。
一切都如一场梦一般。
沈孤桐坐在大红帐子里,耳听了四爷谢祖怀如数家珍眉飞色舞的给他讲述了男女之道,圆房的考究。沈孤桐面颊一阵滚热,心头更有无数钢针戳刺,那难捱的痛楚袭遍周身,面颊却是通赤滚烫后继续惨白冰冷。那滋味无法言状。
“孤桐呀,你切记切记,若你能早生贵子,谢府上下也添些喜气。日后若有用到四叔之处,尽管开口。”谢祖怀含了几分坏笑用肩头轻轻碰碰沈孤桐,自当他是因为年少腼腆害羞才显得周身不自在,哪里知道他的神飞天外想些什么?谢四爷风流成性,如今有了用武之地,更是打开话闸荤的素的说个没完。
那边,秋颐馆内,四夫人慕容思慧正在当着封氏的面卖力的为谢展颜指点迷津。
展颜曾失身于忠孝王世子,一提圆房的事儿,顿时惊得脸色煞白频频摇头不肯。
封氏宽慰说,“你沈师兄人物文静守礼,定然不会委屈你半分的。”
谢展颜捂住耳朵慌得摇头不听,哭嚷着,“不要听,不要听,恶心欲呕,不要!”
看她赌气的模样,封氏为难的望一眼慕容思慧,更是心疼的搂过谢展颜在怀里安慰,“过去的事儿,都是一场噩梦,不必去想。如今娘和舅父为你谋划的这门婚事,一定是最稳妥不过的。日后呀,沈孤桐一定对你千依百顺,不敢对你有丝毫的违逆。你舅父已经设法活动让他去刑部供职,”谢展颜再傻,也明白母亲和舅舅用心良苦,沈孤桐在舅舅手下供职,自然舅舅不会亏待他。他可不是要听命与她?
慕容思慧掩口噗嗤一笑,拉过展颜轻声道,“颜儿呀,你是不知道,这其中的妙处,欲仙欲死的。就似你不曾吃过的山珍海味,自当是同白菘菜一个味道,不足一提。一旦吃过一次,日后就朝思暮想了。沈孤桐是个温润体贴的,定然会心疼你,温柔至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