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读会书。”沈孤桐淡淡道,也不看她。
谢展颜透出几分委屈,又沉默不语的坐了一阵子,偷眼打量沈孤桐,见他独守红烛窗前,依然是巍然不动,心里就生出几分不快。她记起四婶母和那喜娘说的话,沈师兄年纪轻轻的,正是年少性急的时候,除非是根本对她不屑一顾心有所属,今夜绝对不会冷淡她,会同他柔情蜜意一晚。但是四婶母也曾提起过,也不乏有男人木讷不解风情的,那么,就需要她主动的去投桃去换得他报李了。
于是谢展颜轻轻起身,默默的去宽衣解带,她故意做出些声响,偷眼窥着沈孤桐。
喜袍脱下,露出一节雪白如玉的臂和香肩,胸口蝴蝶骨凸凹有质,微拢的双峰被大红肚兜包裹得紧紧的,格外诱人。
只是沈孤桐依旧看书,也不理会她的动静和咳嗽。谢展颜想,四婶母所言果然属实,沈孤桐就是个不解风情的。
于是谢展颜徐徐挪步过去,她只穿了个肚兜,光净个玉臂冰寒,腰下水红色石榴裙,婀娜了身姿轻盈盈的凑去烛台下沈孤桐的身旁,轻轻的用玉臂搂住她的脖颈,从身后贴紧他,轻轻的蹭腻,口中呢喃着:“沈郎,沈郎。”
沈孤桐大惊,倏然起身,却险些把谢展颜一把推翻在地。谢展颜踉跄几步扶住桌子总是立稳,慌得她委屈的唤一句,“桐哥哥!你,你这是怎么了?”
沈孤桐回过神,忙重新拾起落在地上的书卷坐回原处抱歉道,“我,我还不倦,你先去睡吧。”分明是敷衍打发她,谢展颜见一计不成,就记起了慕容思慧交的杀手锏,就在沈孤桐面前,轻轻的解开石榴裙,不容分说的坐去沈孤桐腿上,一把搂住他的脖颈去亲吻。沈孤桐惊得更是一把将谢展颜推倒在地,呵斥一声:“放肆!”
谢展颜惊得脸色顿时僵冷,嘴角一撇就要大哭,沈孤桐忙上前拉起她嗔怪道,“吓到我了!”
他脸上堆出几分温和的笑,这一笑,扫尽谢展颜此刻所有的不快和恐惧,不由噗嗤一声破涕为笑,捶打他嗔恼道,“桐哥哥你坏!真坏!”
沈孤桐的一颗心噗通乱跳,谢展颜坐在他腿上的瞬间令他心头五脏如被火煎熬,他心里含了恐惧和恶心,惊魂未定,尴尬不已。沈孤桐的脸渐渐冷下。
谢展颜满脸委屈的问:“桐哥哥,你,你这是怎么了?”
沈孤桐合上书卷,深深闭目片刻,寻思片刻,忽然问:“说!是谁教给你的?”
谢展颜赤红了面颊羞怯怯忸怩着:“是四婶婶,母亲说……”
沈孤桐饶有兴致的“哦?”了一声,旋即问,“还教你了些什么?”
谢展颜如个做错事的孩子,垂个头委屈的一一讲来,说到那男欢女爱之处,反令沈孤桐听得一阵心跳耳赤。难不成这是封氏兄妹有意在戏耍他?
封三畏突然派人送信,强加给他这段婚事,并许了他擢升去刑部做个三品候补侍郎,这是天大的荣光,他如今一无所有,只剩仕途,他岂能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