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忽然冲扑向六皇子景琛,汪汪汪汪一阵狂吠不止。
“啊,啊啊,这是怎么回事,牵下去,快牵下去!”六皇子惊得躲避后退,那雪獒发狂般的将他扑倒在地,仰头四下狂吠着,“汪汪汪汪汪~”似在炫耀说,“罪犯在这里!”
众人惊愕不已。
流熏上前说,“啊,难道是六皇子不成?人说雪獒鼻子最灵,绝不会有疏漏,这岂不是贼喊抓贼了?”
丹姝也随声附和道,“是呀,六皇子怕是自当这狗还能护主子,随便咬个什么人就拿去顶罪了,谁想这狗果然是名犬,大义灭亲,秉公执法呀!”
这一句戏谑的话,听得流熏暗笑,若是赵王不能秉公执法,岂不是还不如这狗了?赵王一阵哭笑不得,吩咐一句:“将这畜生牵下去!”他心知此事有鬼,景琛或许被玩弄其中。但他还是冷冷对景琛问:“六皇子,你可还有话说?”
“十八叔,不,赵王爷,景琛冤枉呀!”景琛慌得噗通跪地道,“赵王爷替景琛做主呀!”
六皇子景琛面色铁青转而惨白,他深知如今他遭人算计,看着一旁流熏那淡定浅笑的面容,他就恨意满胸,若非他一时心急想起用这景珏借给他狩猎用的雪獒去查赃,如何惹得这一身臊?都是他一时大意,可这雪獒如何会忽然扑向了他?
他不过是偶然的机会得知了太子残了身子,大势已去。皇上若让大统延续,一定会另立储君,不过时机为成熟。他夺嫡不成遭贬,如今风波才平息,不能再明目张胆的去争夺太子之位,所以他暗中安排,等待时机。如今,正好是除掉谢家为自己夺嫡铲平道路的最佳时机,谁想万事俱备,这东风临时改了风向。中途出了这些变故。
“怡贵妃宫中发现巫蛊,此事要禀告皇上圣裁。都收押在宫里,严加看管!”赵王吩咐一声。
“十八叔,十八叔,侄儿冤枉!”景琛失声求告,赵王也是地下同他结盟的,他曾许诺若一朝登基,赵王就是摄政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况且父皇对赵王这兄弟平日苛刻甚严,动辄训斥打骂,毫不留情面。赵王面上恭顺,心中早有怨言,不过不吐而已。
如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赵王不会置他生死于不顾。景琛惊惧的目光乞求的望着赵王,赵王对他递个眼色,示意他稍安勿躁。
景琛面色苍白,乌青的唇颤抖不已,仿佛瞬息间自己被突然逼到悬崖绝壁,就要被人一脚踢下去。
这害他的人是谁?多半是谢流熏这歹毒丫头。但他如今处境岌岌可危,若是证实这巫蛊之术是他母子下的,那他们必死无疑。
流熏淡淡一笑,其实从买通小宫娥去向怡贵妃耳边吹嘘什么西域天魁花能主储君魁主之位的鬼话开始,就是她的计谋。及至那接连发狂砍伤人的太监厨子,到此后种种迹象,她都安排得有条不紊,更有兰馨公主鼎力相助,如鱼得水般将所有的事办得一气呵成。只不过这雪獒她是事先未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