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盈盈的打量沈孤桐,沈孤桐一惊,面色一阵青白,他惊愕的目光滴溜溜一转,支吾道:“孤桐不知母亲所言何事?”
“哦?也没什么。就是有位河南任上的郎中进京来告御状,恰被你舅父的学生拦下。说是他在河南为一位京官治过花柳病,啧啧,那子孙根都烂断了。那京官恩将仇报,事后杀他灭口,亏他逃脱了。”封氏咯咯一笑,笑眼打量惊得面容扭曲无地自容的沈孤桐更是得意的一笑说:“俗话说,井水不犯河水,不是不报,时辰未到。可是如今,损人不利己的事儿还是少作为妙。所以呀,我就是来同你叙叙家常。你平日里忙,这若是还没个子嗣,难免惹人议论。颜儿呢,春闺寂寞。你就不必为她操心了。后面是事儿,我自然会为你办妥。你做你的官儿,当你的现成父亲,儿孙满堂,封妻荫子的日子是会有的。只要你乖乖的,那个秘密大家都烂去肚子里。可好?”
沈孤桐如今震惊得哪里还有反驳的余地,他惊骇的望着封氏,仿佛他扒在绝崖上,就要坠落,封氏抬起的一只脚就要向他唯一一线生机求生的手踩下。若是踩下,他必定跌落山崖粉身碎骨。沈孤桐一头冷汗。但是若答应了封氏,他岂不是做那现成的王八?封氏寻个汉子替他同谢展颜圆房,生个儿子让他当现成老子。太过狠毒了!
封氏打量着沈孤桐,幸灾乐祸道:“也好,本是个贱种,也配沾我女儿千金小姐之身?你只挂个女婿的头衔就算便宜你了。颜儿,我会寻个男人给她,让她借种,为你沈家生子续后,孩子会喊你爹的。”封氏幽幽道,满眼的得意和轻屑,似在说,这个王八你要做一生一世了。
谢府涌碧泉,如翼亭坐在一汪碧水上,兄妹几人围了棋桌观战。
流水清幽,映出谢子骏清秀儒雅的面容,修长的身姿,对局则是方春旎,如二月春花含嫣,玉手拈了白子在沉吟,风浮动一丝刘海,衬出粉润的面颊,一双明眸格外生动。一对儿金童玉女对垒,旁边十二皇子景璨托腮观战,流熏立在一旁。
景璨边看,不是飕地起身,拈起一子就要替谢子骏落下棋盘反被流熏一把拦住他的手嗔恼着:“观棋不语真君子!”
“人家不是什么君子。”景璨嘟哝着,连连摇头。
“殿下可是站错了壁垒。”流熏奚落道。景璨看看她,眨眨大眼,挪了木杌凑近流熏身边说:“好,那本殿就随你一伙儿。”
听起来好像占山为王的土匪,流熏羞恼地一笑侧头:“谁同你一伙儿呀?”
眼见谢子骏招招稳扎稳打,方春旎似有招架不住,流熏为之捏一把汗,急得嘟哝:“旎姐姐,莫急呀。稳扎稳打,不要乱了阵脚。”
“不输房子不输地,你急得什么?”景璨托腮不屑道,打个长长的哈欠。
“蒲武房的素肉一罐子呢,输了就没了。”流熏抱憾着,露出些回天无力的焦急。
景璨咧嘴一笑说:“那就搏一搏,”
他二话不说,拈起一子替方春旎下去棋枰上,惊得方春旎嗔怪地望他一眼,又看看流熏。只有流熏能管束这个混世魔王。
“观棋不语真君子!”流熏急得又推他一把。谢子骏却一把按住流熏伸来提子的手不许她轻动,眸光却饶有兴致地打量这步棋,难解地看了片刻,落下一子。
景璨推开流熏说:“反正也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了!”一子又隔了流熏的阻拦落下棋枰。
谢子骏笑了落了一子,景璨不加思索地一连落了三子,嘴里还劝慰流熏:“快刀斩乱麻,杀出条血路去!”
流熏再一看,棋盘上局势大变,不过三四子间,似如神来之笔,搬回战局。哥哥谢子骏都不由正襟肃坐,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仔细凝视棋局拈子不语。
“哎,小谢,你快些呀。啰嗦,好歹给个痛快一刀,好死!”景璨不厌烦地起身又坐下。
谢子骏落下一子,抬眼打量景璨问:“殿下,竟然是博弈高手。失敬!”谢子骏拱拱手,露出几分刮目相看的神情。
倒是景璨信手落子说:“不就是圈地吗?我两岁时撒尿圈地盘就玩得最好,怎么占得多,就去占哪里。谁也拦不住!”
一句话粗俗却令众人忍俊不禁,亦庄亦谐,不过围棋的道理怕也不过如此了。
流熏竟然也摸不清他的路数。看似名师指点的博弈高手,又似歪打误撞的浪子胡为。
一盘棋眼见谢子骏败事已显,忽听身后一声惊叫:“贱人,你敢勾引我的俊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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