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同端贵妃才行到西颐殿,守门的小太监金串子远远望见他们便撒腿往宫门里跑。
“清了!”皇上冷冷一句旨意,心知这是要去报信。
乔贵儿心领神会的箭步冲上去指着金串子喝道:“住了!”还没等金串子跪稳,皇上已同端贵妃从吓得周身发颤的金串子身边过去。
乔贵儿一脚踢翻他骂道:“想死呢!”,几个机灵的小太监早已冲上前头,麻利的清掉了殿外候着的一干人等。
宫中最怕的就是皇上突来袭击,不许通报,一无防备,杀个措手不及。金串子一头冷汗不敢吱声。
乔贵儿神鬼不知的清了当班的人,随了皇上进了宫院才轻声道:“听当班的小黄牙讲,三殿下才进去不多时,进去便把伺候的人全轰出来了,这会子在和谢状元叙话呢。”
皇上摆摆手,悄然同端贵妃进得殿中,拐进暖阁,便听到三皇子景璞的声音:“看来若不是你宽宏大度,兰馨早该进了宗人府了。”
端贵妃脸色骤变,担忧的望一眼皇上。
只听谢子骏气虚微弱缓缓道:“皮肉之伤,本不碍事,就怕庄胡子多事,嚼舌头说去给皇上听了,怕皇上就没这么轻易信了。也怪我不争气,这么点小伤都守不住,气短无力的,不然掩饰过今天,找个借口不上朝便无人深究了。”
“伤成这样就不该去站朝。可是吓到我了。”景璞责怪道,话音里颇是心疼,这些日子太子过世,他同谢子骏走得紧密。景璞是太子党,自太子过世,太子的旧部多是唯他马首是瞻了。
“要不是怕皇上疑我是为前晚的事赌气,我便不留在宫里了。谁想这一留,反节外生枝。”谢子骏懊恼道。
“你也太谨慎过了,只是这点好馨儿半点未学到,反如此放肆糊涂。只怪她平日太任性乖张。如今她也有了教训,懊恼自责不已,说是再没脸来看你。让我代她给你赔罪。”
“小孩子一时失手,何苦闹的满城风雨。”谢子骏嘴里不以为意,他不想令景璞难堪,但他更不想同兰馨公主有什么牵扯。
“小孩子?她的花花肠子可不少,说是昨晚本打算与你同归于尽的。”景璞只剩苦笑。
又听子骏无奈道:“也怪我昨天太大意,其实想想她一来时脸色就不对。哎!见了血吓得魂儿都不见了,还想同归于尽。”
“难为你了。怪我疏忽了,这兄长做得失职。我没料到她尽然为了同一个番邦女子争宠而拼死拼活,竟然敢刺伤你,太失身份了,糊涂!”
“殿下,就此为止吧。生一事不如息一事,子骏不想一波不平一波起的。想想近来出了这些事还不够皇上烦心,光是微臣天天泡在军机处就不舍昼夜了。何苦自己再生出段故事来忙。再者公主本是无心之过。”谢子骏倒是深明大义。
沉寂片刻,便听景璞长舒一口气叹道:“这丫头还在我那儿哭天抹泪的,说怕你以后再不睬他了。”他深深看一眼子骏欲言又止,还是又忍不住脱口问,“你同我就不用打太极,到底兰馨的事儿,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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