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满脸涂了厚厚的脂粉,上得堂上四下扫一眼,冲着高居正坐的谢阁老而去,屈膝浅浅一福笑眯眯道:“奴家给阁老大人请安,给各位大爷和奶奶们请安,请姑娘们安,婶子们安……”
谢阁老一看她这模样就不似良善之辈,冷冷道:“闲话少说,你说孤桐欠你什么看病的银子?”
谢展颜气恼的上前奚落,“谢府何等人家,还会欠你银子?你看看这府里一砖一瓦,拿出去都值些钱的。至于就医,谢府可是有御医来诊病,哪里就劳动到您了?”
显然是怀疑婆子是借机敲诈。
婆子笑意更甚,尴尬道:“听听姑娘这伶牙俐齿的。谢府是有太医,可那太医就能包治花柳病啦?宫里可有这种脏病呀?”
“你,你胡说!”谢展颜的面颊腾然红透,指着那婆子气得周身发颤,喊了左右说,“还不把她乱棍打出去!”
众人也惊愕不语。
只谢流熏凑上前去好奇的问:“花柳病是什么病呀?可是草木生了病,传给了人?哎呀呀,每天菀儿都鼓弄花呀草呀调制胭脂水粉,可不要惹上这花柳病。”
“噗嗤”一声,一旁的慕容思慧掩口笑了,搡了流熏一把嗔怪,“你这丫头,饶舌贫嘴的可爱,不许开口了。”
婆子上前,手举起,拎了一枚玉坠,在指尖那吊着的红绳上转来绕去,可不是沈孤桐的玉坠?
“这,这不是中秋诗会,老太爷赏赐给沈姑爷的?”有人认出。
谢展颜立时无语,她惊疑的望着那婆子说:“难道是你偷的?”
婆子一笑说:“姑娘也忒小瞧奴家了,奴家府上虽比不得谢府阔绰,可也是殷实人家,奴家祖上姓庄,家里只姐妹二人。奴家开了几家妓馆青楼在江南,收入颇丰。奴家的姐姐年后来了京城,是专给窑子里的姑娘和客官们治那些见不得人的暗疮的。贵府的沈姑爷,就是害了花柳病来延医。他欠了奴家姐姐的诊疗银子,奴家姐姐一死他就想赖账不成?奴家特寻来讨这份辛苦钱。若不是念在是谢府的姑爷,奴家就去公堂上大闹,击鼓鸣冤了。”
婆子大模大样的拿出一纸借据,上面按着沈孤桐的手印。
众人大惊,谢府从来没有出过如此恶心丢颜面的事,气得谢阁老周身发颤。
封氏的面色一冷,她知道沈孤桐曾经去设法洗那身上耻辱的烙印,无奈弄巧成拙反伤了子孙根。却不曾听闻他是害过什么花柳病。如此推算,莫不是此前沈孤桐风流成性,所以在洗那烙印因花柳病不成才残了身子?她将信将疑。
“怎么就知道你这借据就是真的?”谢展颜不依不饶的逼问,“或是你自己伪造,待沈郎归来一问就知。”
那婆子忽然看了谢展颜好奇的问:“这位姑娘是……”
“这是我们四小姐,沈姑爷就是四小姐的夫婿,你不得胡言乱语!”金嬷嬷呵斥道。
流熏更是凑热闹般附和:“就是呀,休得胡说,这位妹妹好好的,府里怀了宝宝呢,可不要吓到妹妹和她腹中的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