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谢恩道:“晓烟受王爷王妃错爱,大恩大德,收留至今,无以言报,情愿终生不嫁,侍奉王爷王妃一生一世。”
赵王面有愠色,沉声道:“你莫不是嫌弃郑三不够风流倜傥,尤是不如大少爷和世子称心,天天哄了你们眉开眼笑的。”赵王声色俱厉道,“你们全省省心吧!这大少爷已经废人一个了,成婚也不过是聋子的耳朵—摆设,再者太太有意将彩霓给他,日后左右的丫头也要不了这多。年过二八的或配人或买掉,前几天这异春院竟听了信儿,要出高价买你们几个,是我念及你们也在赵王府辛苦一场,才回了。你可别不识趣。”
晓烟委屈的掉下泪来,一副楚楚可怜得样子。
“哭什么?天大的好事,还不识抬举。就这你太太还担心你当年那段尴尬事,人家郑三儿是否在意不呢?下去好好想想再回话。”赵王喝退了她,仿佛这妮子太过不识抬举。
沉默片刻,晓烟慌得磕头回话:“王爷,奴婢不敢,奴婢是想……”
“你想通了?”赵王喝着茶,余怒未消道。
“回王爷,奴婢有内情禀告,”晓烟跪前两步,潸然泪下,哭告道,“非是晓烟不情愿,只是晓烟福薄。能蒙王爷错爱,许晓烟终身与老爷心腹之人,自是一世不愁吃穿。这天大的喜事,晓烟感激还来不及。只是郑三是王爷您的亲信,救王爷有功,晓烟欺瞒他便是欺蒙王爷千岁您。”
赵王听她话中有话,不由放下了茶杯。
晓烟又道:“晓烟福薄,残花败柳之身苟活于世,不敢玷了郑教头的清誉,令王爷蒙羞。”
“岂有此理,你这是何意?难不成你另有私情?”见赵王动怒,拍案而起,一旁的晴雨恰端果子进来,见此情形忙上前跪禀道:“回王爷,奴婢斗胆,经晓烟一提,奴才想这晓烟的话确有道理。”
赵王强压怒火坐回原处。
“那年王爷去同州视察军情那段日子,大少爷房内丢了二十两银子。恰巧那夜是晓烟的班,难避其嫌。桂夫人在晓烟房内搜出十八两纹银,疑是赃银,便令家丁重责她二十板子。”
“这事我后来略知一二,桂姨太办事卤莽了些,冤了晓烟。难不成她为此事记恨?不过这主打奴不丑,父打子不羞。你世子爷当初差些被我屈打死,而今也未敢记恨半点。”
“奴婢不是此意,这晓烟的事王爷是只知其一。本这事可大可小,只是桂夫人一时气急攻心,听了旁人挑唆,尽将晓烟……。”晴雨迟疑一下看了一眼晓烟,晓烟掩面哭着跑了出去。
“王爷,奴婢如今也顾不得颜面了。奴婢与晓烟同住一屋,知她面薄怕羞。桂夫人那日听了大少爷房里彩霓姐姐的挑唆,硬是让家丁褪去了晓烟的底衣,召集了合府的下人来观打。”
“胡闹!”赵王怒道。“怎么没一个明白人来管管?”
“当时王爷不在府里,王妃因小世子养伤就回了谢府。晓烟又是个下人。在场看热闹的人是多数。晓烟性子烈,死也不肯受辱,拼着要撞柱寻死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