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熏妹,怎么在这里?呀,方贵人也在。”一句话拦住流熏的路,流熏抬眼,见是十二皇子景璨走来拦在她面前,更是眺望她身后的方春旎。
如今的景璨,已不再是那懵懂痴傻的皇子,如今他的丰姿俊朗,飘逸出群,依旧是一袭大红王子莽服走金缀玉,富贵夺人,那那眸光里多了几分沉稳镇定。
他对方春旎草草一揖道:“难得一见方表妹,哦,如今该称一声‘母妃’了,只是总觉得将方表妹尊得老了,女子最好总是豆蔻梢头二月初的韶华永驻才好,妹妹们说可是这个道理?”
景璨身后的小太监同心、同德噗嗤的齐声笑了,同德说,“殿下,可也不能如此坏了规矩,总得给娘娘留些颜面的。”
同心说,“啐,娘娘,不过才是个贵人呢,六品贵人,比那常在倒是高出一品,但常在常在,哪里都在,宫里这花花草草的多了,也不缺,难不成委屈咱们千岁爷处处逢花必拜吗?”
方春旎听到面色土灰,知道景璨昔日痴傻时就是皇上的祥瑞,最是得宠,如今她一回京,就听说十二皇子景璨和流熏的魂魄被道士震慑去摄魂塔下,如今总算得了解脱恢复神智的事儿,这鬼话岂能骗得过她。但是景璨是流熏一伙儿的,如今她才入宫立足未稳,自然不能得罪皇上的麟儿。于是方春旎强打笑容,也不怪罪,只道一句,“殿下这病愈后,果然与众不同,谈吐都字字得体得很。”她心想,早晚有一日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方春旎离去,流熏望着她的背影兀自揉了冰凉的手指在风中慨叹,“天凉了。”她自我解嘲般说,垂下眸,掩饰怅然。
景璨握住她的手,不顾她的挣脱,紧紧握住说:“怎么不高兴了?闲花野草的,也值得你劳神?父王宫里的花草多了,新鲜过一阵子就是姚黄魏紫的牡丹,扬州琼花都不足为奇了。倒是她这性子,未必能耐得住寂寞,怕是这争春的花儿太多,你无心,人家有意,自然有花儿去斗压她,何劳你费心?”
流熏一把反握住他的腕子说,“十二,你帮我,不要为难旎姐姐。她为了哥哥的事儿恨我,也是应该的。哥哥同兰馨公主的婚事,多少是我促成。旎姐姐如今无家可归,入了宫,定然有她的凄苦。好不容易有个归宿,你我当盼她能好些。”
流熏语重心长,眸光里满是期盼。
景璨叹息一声道:“都到如此田地了,风风雨雨经过这么多,你依旧如此单纯。她负你在先,你如何不恨她?”
流熏深深抿抿唇摇头道,“她始终是我姐姐,你心里也有怒其不争的亲人,无奈,却是自己的骨肉至亲。”
“熏儿!”景璨止住她的话,深深的眸光望着她,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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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春旎来到爱芙馆,依例她要给各宫的嫔妃问安。她是新入宫的,一早去拜见了皇太后,皇太后托病不见。又去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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