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行色匆匆,有太医奔来道贺:“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如嫔娘娘母子脱险,平安无恙。”
皇上喜出望外,总算心头一块石头落地,他疾步奔去殿里,慌得嬷嬷们连忙拉劝。
兰馨公主来看望方春旎时,已是三日后。
她一身淡紫色衫子,素白的裙,清清冷冷的出现在方春旎寝宫时,宫娥们都颇有些芥蒂惊讶。
兰馨公主捧着微拢的小腹来到她身边,透出几分敌意的问:“听说是你救了我?”
方春旎笑望她打发嬷嬷们退下说,“让公主担心了。”说着摸摸自己的小腹。
兰馨公主仿佛并不感兴趣,扫了她的小腹一眼,直言不讳的问,“你腹中的孩子果然是父皇的骨血?”
方春旎倒是不愠不恼,笑盈盈地望着公主问,“那公主看,是谁人的骨血呢?”
兰馨公主面颊一赤,羞恼欲怒,方春旎摆摆手,示意众人退下。
殿内只剩二人,对视无语。
兰馨公主问:“果然是父皇的儿子?”
方春旎笑问,“不是皇上的,难不成还是驸马爷的?”
“你!”公主杏眼圆睁,就要动怒。
方春旎哈哈一笑摇头说,“公主多心了,俊表兄是君子,焉能做鸡鸣狗盗之事?”
兰馨公主沉口气问:“你,你为什么救我?既然你喜欢俊哥哥,若我死了,你岂不是得意?你该不是恨我入骨吧?”
方春旎凝视她说,“因为,公主是俊表兄最爱,俊表兄所爱,就是春旎所爱,所以春旎奋不顾身要救公主母子。不让俊表兄伤心难过。”
“你,你对他还是贼心不死!”公主羞恼道,急得跺脚,“你已是父皇的妃子!”
方春旎低头叹息,“我岂止是皇上的妃子,更是……”她欲言又止,打量兰馨公主一眼,满眼的怅然。
二人沉默片刻,兰馨公主问,“你心里分明放不下他的,”
“公主,不知是何人有意挑拨胡言乱语,我同驸马爷,真的没什么,不会有什么。”她喃喃道。
“我如何信你?”兰馨公主依然不信。
方春旎打量她一字一顿道:“因为,我同驸马爷本是嫡亲兄妹。”
一句话石破天惊一般,兰馨公主惊得微开了口,难以置信的望着她,许久,她抖抖唇,试探问,“难不成,俊哥哥不是谢中堂的儿子?”兰馨公主的面色渐渐变冷,虽然她养尊处优身份尊贵,任性而为选驸马不介意出身,可若是谢子骏不是谢家玉树,而是个不如流的太医之后,那多少也令她颜面无光。
方春旎打量她那失落的神情更是一笑,透出几分无奈道:“俊表兄是谢家芳树,而我,则是谢中堂这块完美的宝璧上的一块不可示人的瑕疵。”
“姐姐是谢中堂的女儿?”兰馨公主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难怪她自幼寄居在谢府这些年,同子骏过从颇密,原来是一对儿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