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拾拣。她嘟着嘴,有些婴儿肥的小脸透出几分孩子做错事儿般的胆怯说,“哪里丢了许多,不就是那个金锁片吗?我一时疏忽掉在了哥哥书房里,那也是自家的地盘呀,被哥哥拾了去,不是也归还给方姐姐了吗?”
毓宁扫一眼方春旎,似怪她多事。
方春旎不由一惊,又看一眼流熏。难道,是毓宁从流熏手里拿走了她的金锁,误被景珏这畜生拾得了去,所以……她心头一阵慌乱,难道是她错怪了谢子骏?谢子骏将金锁托付给了流熏归还她,却被毓宁拿去,生出诸多的误会。
她心头一阵凌乱,待毓宁抢了流熏的碧玉坠无赖般的离去,流熏才无奈的一笑再看向方春旎。
方春旎忙问:“旎儿,你告诉我实话,我那金锁,如何落在你手里,如何又被宁儿拿了去的?怎么又给了珏表兄?”
流熏听她话音又回到从前,那紧张的模样似对此事耿耿于怀,她似猜出春旎姐姐对哥哥有所误会,迟疑片刻道:“都过去的事儿了,姐姐为了腹中的孩儿,也不必再纠缠了。”
“告诉我!”方春旎坚持道,话音坚决。
“哥哥得了皇上赐婚的圣旨,同疯了一般,求我替他捎话要见姐姐你最后一面,诉说衷肠。他怕姐姐不肯来,将这金锁片让我交还姐姐你。可是谁想,还不等流熏去捎话,宁儿这丫头来了,一见这金锁上的穗子就喜欢,闹着要拿去做个样子给嬷嬷们看,就抢了去。到了傍晚,我去寻她讨要金锁,谁想她急匆匆的回府去。随后就听闻宁儿将金锁丢了……此日,是珏表兄说在花园拾到了。为此哥哥将流熏好一顿埋怨。”流熏见方春旎身子一晃,几乎跌倒,忙扶她一把。方春旎目光呆滞,喃喃道,“果然不是他,不是他……”
“姐姐莫要错怪哥哥了,当年拦阻姐姐同哥哥私奔的是流熏,哥哥心里一直只有姐姐。可是,如今木已成舟,姐姐不要再纠缠此事了,若被皇上知道,可是杀头大祸。”
流熏劝一句,忽然觉得方春旎那模样最是可怜。她浑浑噩噩的推开流熏的手,踉跄了向前去,流熏追了两步去扶她,她甩脱了流熏的手。
流熏反有些后悔,若她再去纠缠哥哥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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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熏重见景璨时,他只剩无奈的笑,温声对流熏说:“封三畏果然是个厉害的角色,如你所见,他密报赵王私早兵器意图谋反,并声称昔日协助六皇子谋逆,无非是掩人耳目,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去博得赵王信任,替皇上查明赵王父子谋逆一事。如今人证物证俱全,才来向皇上启奏。父皇也是为此大为惊骇,如今引而不发,怕是另有盘算,不想打草惊蛇。”
流熏不由大惊,绿婵密报给她的事儿,竟然不等她和景璨查明一切,思忖个对策,封三畏却已反咬一口,先发制人。
景璨说:“熏儿,不要任性。方春旎的身后有赵王,你不想伤她,有昔日情义,我懂你。可是人为自保,未必就如你一样顾及情义,更何况她身后有人。我在查,待我查明一事,再告诉你真相。”
仿佛黑云压城城欲摧,一场浩变就在眼前。
流熏仔细思忖,心里的气早已消散了许多,再听她如此说,也不答话,眼前仿佛又出现一个大大的疑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