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胡乱传说了出去,被谢老太爷杖毙勒令府里缄口。”
流熏的血如被顿时抽空,整个人如软无筋骨,她惊得齿颊发寒,怎么以讹传讹的话竟然将哥哥子骏牵扯到其中?
流熏敛住心神,忙愤懑地分辩:“静妃娘娘怎可凭空臆测捕风捉影呢?谢府家规森严,男女分院八岁便无往来,这太后和皇上是深知的。”
流熏望一眼太后顿顿继续道,“私情一说从何而来,还望娘娘赐教!流熏相信驸马爷同如妃娘娘是清白的。”
流熏一番话,言辞中肯,更是望一眼方春旎,让她放心,不是她咬出的她那段不可告人的私情。但是流熏心头担忧,如此一来,若果然滴血验亲,景瓒是古十儿的骨肉,可不是要在人前败露了方春旎的奸情?
“如此说,果然是表兄表妹青梅竹马了?啧啧……”怡贵妃得意岑岑道,笑望一眼静妃。
流熏一笑说:“若说是表兄表妹就是青梅竹马另有私情,静妃娘娘也是谢府表亲,同谢府过往颇密,表兄表弟的,难道也是……”
静妃脸色大变,骂道:“谢流熏你放肆!你诋毁本宫,就是轻侮皇上。”
“那静妃娘娘诋毁如妃,又是在轻侮谁个呢?”流熏反唇相讥。
静妃笑了,对太后和皇上禀告说:“臣妾有一证人,一问便知。”
说罢转身对殿外摆摆手,内侍带来一人。
大殿内灯火通明,光线刺目,一名翠绿衫子的小丫鬟被带了进来,她深深低垂个头,步伐疾而不乱,进殿在内侍的一声呵斥吓噗通跪地叩首:“奴婢……奴婢黄芪,给皇太后娘娘、皇上和各位娘娘请安。”
黄芪?她不说旎姐姐昔日的丫鬟吗?旎姐姐入宫后,就将她打发在小姑母身边伺候。
黄芪匍匐跪地,诚惶诚恐的周身瑟瑟发抖,也不敢抬眼看人。
静妃端端的一笑挑挑眉头问:“你且把公主下嫁谢府大婚那夜,你的所见所闻,讲来听听。”
黄芪嗫嚅着,支吾不语,偷窥了一旁的旧主子如妃方春旎一眼。
方春旎急恼地上前质问:“黄芪,是你自己不规矩,私慕着俊表兄,我怕生出事端惹恼公主,才及时棒喝,让母亲速速将你嫁人。你怀恨在心来诬告?”
黄芪摇头哭哭啼啼道:“奴婢不敢妄言,不过是那日一时多嘴同三小姐房里的艾儿聊起姑娘入宫前的琐事,被封家表小姐听了去,就捉了奴婢入宫作证。奴婢,奴婢不该多嘴的!”黄芪慌得抽打自己的嘴巴,哭得可怜。
怡贵妃说:“你如实招供,若是说得属实,皇上会替你做主,你也不必再回谢府,更有你日后的富贵。”
“姐姐这是何意?要威逼利诱吗?”如妃冷冷道。
吓得身后的小丫鬟黄芪才要开口却又噤声。
“恕你无罪,起来说话!”皇太后吩咐道,此时此刻,她更要公正无私,不得偏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