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啊!”
“诶~~”刘裕摆了摆手:“本将那兄弟不会的,占了寿春,意味着要分散兵力,明王或也能猜到秦、夏、魏会联手出关,他绝不会行此不智之举!好了,短时间内明军不会来攻,却仍要防着他偷袭,诸位都小心点!”说着,提步向城下走去。
在同一时间,据守萧关的刘勃勃也刚刚送走了刘裕信使,刘勃勃自从占据萧关之后,如鱼得水,萧关数座关城,隐藏在连绵深山之中,既能屯驻大量兵力,姚兴也攻不进来,短短几年内,刘勃勃依托萧关,四处劫掠,小日子过的有滋有味,他麾下的兵力,已经有六万之众了,而且这六万人不事生产,完全靠劫掠为生,关中百姓,乃至北方各族牧民均是苦不堪言。
刘勃勃站在关城上,眺望着下方,沉吟不语。
大将军、魏公刘力俟提探头问道:“大王,可是难以决断?”
刘勃勃不置可否道:“刘寄奴虽言之有理,我以幽燕为根基倒也不错,普天之下,以明国为大,一旦刘寄奴被破,关中即使有秦魏联手也是早晚不敌,那咱们的唯一出路便是远循漠北,因此合击明军是上上之策,只不过,我与姚兴不死不休,姚兴能否与我暂弃前嫌?”
“这....”刘力俟提可不敢拍着胸脯保证,毕竟事关重大,关系着大夏的国运,其实入据幽燕,在场的每个人都乐意,大夏国乍一听威名赫赫,实际上是无根之草,就是一群马贼,归根结底是欠了根基,萧关虽然易守难攻,也能窥伺关中,却不能生产,更何况姚兴春秋鼎盛,想要从他手中夺取关中,以刘勃勃的实力是断然不可能,而当今天下,肥沃之地已被瓜分,大夏国自刘勃勃以下做梦都想有一片根据地,刘裕的提议正中刘勃勃下怀!
刘勃勃瞥了他一眼,不耐烦道:“罢了,别说是你,即便是孤也不敢保证,但孤若不领军去谯,姚兴必不出兵,但关中尺寸之地,有秦魏夏三家,迟早会生动乱,因此姚兴或会以大局为重!”
刘力俟提劝道:“大王,话是这么说,却不能不防啊,最好能与姚兴谈一谈。”
这话刚刚落下,一名亲随策马奔了过来,在城下唤道:“大王,秦国使臣求见!”
“哦?”刘勃勃心中一动,招呼道:“请他上来!”
“遵命!”亲随飞驰而去。
不多时,秦使被带上了关城,施礼道:“奉我家陛下之命,请大王十日后,于萧关以南百里会盟,商讨伐明一事。”说着,从怀里掏出封书信递了上去。
刘勃勃展开一看,沉吟道:“由萧关往长安八百里,秦主此举已展现出了诚意,另参与的还有魏主拓跋烈,会盟地三十里之内,三方只允许有千名护卫,会盟地十里之内,仅容十人相随,此处为原野,倒也不虞提前布置,好!秦主有心了,请转告他,孤如期赴约!”
“夏王英明,外臣告退!”秦使深施一礼,转身而去。
十日之后,也就是十一月二十七日,刘勃勃天不亮就领一千轻骑出了萧关,他根本不担心姚兴搞鬼,这一路一马平川,稍有不对他可以及时循逃,向南奔了七十里,果然,正南与正西方向各有一队千人规模的骑兵,于是,刘勃勃着骑队停驻原地,仅带十人继续前行。
又驰出二十来里,灰黄色的草原上,三张几案渐渐清晰,呈三角形摆放,姚兴独坐一张,边上那人年龄稍长,想必是拓跋烈,身后均是立着十名随从。
说起来,刘勃勃当初于危难之时投靠姚兴,得姚兴器重,后发挥噬主本色背叛了姚兴,反而成了心腹之患。
姚兴翻眼一看,顿时冷哼一声!
拓跋烈连忙劝道:“子略(姚兴表字),小不忍乱不谋,如今大敌当前,请无论如何忍耐一二!”
“刚毅(拓跋烈表字)兄不必担心,朕省得!”姚兴不甘的瞪了刘勃勃一眼。
如此一来,刘勃勃反而相信了姚兴没有搞鬼,于是翻身下马,拱手呵呵笑道:“勃勃来晚一步,还请刚毅兄与子略兄见谅。”
刘勃勃身高八尺五寸,腰带十围,风度仪表俱佳,这时的他,满面春风,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任谁都看不出他的奸诈凶残本性,拓跋烈不禁同情的看了眼姚兴,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拓跋烈伸手示意道:“孤与秦主也是刚来,敖云(刘勃勃表字)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