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并不远,嵬名曩霄应该很清楚,程义厚在武州对他的威胁。”
茂元躬身道:“王爷放心,属下定不让王爷失望。”
刘凌笑了笑道:“从洛阳,黎阳,晋州正在往太原调配物资,北伐大事,不可轻怠。耶律雄机在入冬之前应该就会有所动作,你们回去之后就要布置防务。太原,是重中之重,到杭州之后我不会耽搁很久也会北上。花翎,你的六万人马在没有必胜把握下不要出城,只要太原稳固,后方无忧。我已经用监察院的渠道给了独孤送去一份手令,代州的兵力虽然少了些,但以独孤的能力,挡住契丹人一道兵马应无悬念。岚州距离天鹅城太近,嵬名曩霄在天鹅城屯兵超过四十万,此地战略位置太重要啊……向东北则可进攻辽国西京,向东南则可攻打我大汉的府州,王老将军的人马在岚州,府州一线,嵬名曩霄就不敢乱动。”
“可这样一来,牵制了西夏的兵力就很难再牵制辽西京的耶律德光。你们回去之后,洛傅,你提建雄军人马向西与代州独孤连成一片,会和之后不要一味的防守,要做出入冬前就对大同用兵的势头,尽力拖延耶律德光南下的行程。然后挑选精锐潜入草原,能烧多少就烧多少,让契丹人忙着救火,无暇顾及其他。”
“罗旭,你的十万冀州兵向北,进驻易州,霸州一线,陈兵在桑干河畔,每日向幽州辽军挑衅。耶律楚材不是摆出一副时刻准备渡河的样子吗,那就引他渡河。幽州段桑干河水冬天也不结冰,他想过河就要征调船只,你多派人手潜入北岸,能烧多少渔船就烧多少,辽军凑不齐船只就只能搭建浮桥。”
刘凌道:“桑干河水宽浪急,想搭建浮桥又岂是那么容易?将你军中的火药抛石车和连发火弩车都带到霸州去,只要幽州辽军渡河,就堵在河道里狠狠的打。我已经派人送了手令给杨业,让他踢兵向前,一旦幽州兵渡河南下,他的沧州军就会渡河北上,到河北去打!”
“入冬之前,水师就会抵达渔阳,沿河而上,水师会把幽州渡河的兵马堵在河里。待水师到了之后,罗旭,你麾下的人马就立刻渡河北上,会和杨业,两军围攻幽州。战火烽烟,还是烧在国门之外的好。打也不要在大汉的境内打,要在辽国的地盘上打!幽州方面的事,你和杨业商议着办,给你们二人临机专断之权。若是战事顺利,何必等到明年开春再北伐?”
听到这句话,众人都是恍然大悟。
远来,王爷之所以这么大张旗鼓的调粮草往太原,其实是想引契丹人来攻!开春北伐,是王爷给耶律雄机的一个错觉!王爷这样的布置,就是为了让耶律雄机坐不住!只要契丹人慌了,机会也就来了。
刘凌道:“我北上会取道太原,所以幽州方面就要靠罗旭你和杨业了。最不济也要牵制住幽州的四十万辽军,大同的辽军南下,我是不会让契丹人好好回去的。既然耶律雄机想打,那就让他知道,打不打,什么时候打,怎么打,都不是他说了算的。”
刘凌笑了笑道:“第二次北伐,纵然不能灭了辽国,也要把大同夺回来。当年大汉积弱,辽国所要大同我与先帝也只能忍让。一耻六年,该是清算的时候了。至于幽州,也是势在必得!”
刘凌布置完之后已经是掌灯十分,与四个节度使一起吃了晚饭后刘凌回到了自己的寝宫。南昌的汉王行宫是原来南唐的皇宫,十分奢华。刘凌洗漱之后才要睡下,外面侍卫进报说太原节度使花翎求见。
刘凌昨日才对他提起花朵朵的事,花翎倒是满心欢喜。只是,刘凌也看得出花翎眼神中的隐隐担忧。
刘凌知道花翎担心的是什么,他本身已经身为太原节度使,正三品冠军大将军独领一军。若是妹妹再嫁给汉王为妃的话,只怕会招人妒忌。
刘凌披了件衣服,挥手示意花翎不必见礼:“才回去,怎么又急匆匆的赶了来?”
花翎犹豫了一下,试探着问道:“属下只是从刚才王爷的话里,感觉到……王爷似乎不想……灭了契丹?”
刘凌哈哈笑了笑道:“还以为你是来请辞的,想不到是这事。”
他笑道:“你倒是机灵,只怕你们四人中,也就你能从话里听出我的心思。”
花翎急忙说道:“王爷,契丹人凶狠残忍,若是不彻底剿灭的话,只怕后患无穷啊。”
刘凌伸手示意花翎坐下,他笑着说道:“草原广袤,部族众多,就算是灭了契丹一族,还会有其他部族崛起。再者,以草原之大,想要尽灭契丹谈何容易?今日与你说,你不要再去传与别人,轻怠了军心,我可是为你是问的。”
花翎连忙道:“属下明白。”
刘凌笑了笑问:“你……有没有兴趣做草原上的大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