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他到走廊上,开始吞云吐雾。易天行吐出嘴里烟气,有些黯然道:“这次我真是亏欠小肖。”
袁野应道:“少爷话重了,保护你,本来就是我们的职司。”
易天行弹了弹烟灰,看着烟灰从阳台上缓缓向楼下飘去,认真说道:“知道我为什么一直不肯与鹏飞工贸来往过深吗?”
袁野略有些诧异抬头望着他。
“一方面是我不想涉足你们所谓的道上生活。”易天行深深吸了口烟,香烟的顶端像红宝石一样闪闪亮着,“二来,我很不喜欢你们脑子里的某些东西。黑道是一个阶层森严的社会,而在我看来,一条命便是一条命,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一条命,没有谁贵谁贱,而你们往往把xìng命这种事情看得太轻。往好了讲,这叫热血男儿,往坏了讲,这叫做天xìng薄凉。”
袁野安静了会儿,缓缓说道:“我读的书不多,讲不出什么道理,但我只知道猫有猫道,鼠有鼠道,每个人的生活方式本来就是不一样的,我们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一样也怕死。”他呵呵自嘲笑道:“如果能不死,谁愿意去死?只是我们求生存的方式和一般人相差太远,少爷瞧不起我们也是自然。”
易天行微微一笑,知道这种事情无法深谈,便住了嘴。
十二个小时之后,校医院上空的天空已经漆黑如墨,乌云在上,无繁星点缀。
手术室上的小灯终于换了颜sè。
易天行看着脸sè惨白的小肖被推进了特护病房,心一阵内疚,不知怎的却想起了邹蕾蕾被薛三儿手下撞断小腿的那件事情。
站在病房的门口,他十分想念邹蕾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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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校医院,迎面却有一辆jǐng车。
一个jǐng察走了上来,拦住了易天行和袁野的去路,先前依着易天行吩咐悄悄呆在外围的鹏飞工贸的人,这时候见jǐng察拦路,赶紧显出身来,十几号人将校医院口堵住,看着气势颇为嚣张。
jǐng察先是一愣,似乎没有想到易天行这个学生身后竟然有这么大的势力,接着却是面sè一黑道:“怎么了?聚众闹事?”
袁野笑着走上前去问道:“请问有什么事吗?”
jǐng察道:“谁是易天行?”
易天行走上前来。
“你跟我们回局子,把今天的事情做一下笔录。”
易天行一头雾水问道:“什么事情?”转脸望向袁野,谁知袁野也是不清楚,摊开双手,低声道:“公安都来了,应该不是你和汽车赛跑的事情。”
jǐng察把车门拉开,道:“请吧。”
袁野手下一干人不干了,骂咧咧道:“不说清楚就去,去什么去?”
jǐng察木着脸道:“我们调查过了,送那个伤者来医院的就是这个易天行,我们只是让他解释一下,那个伤者的断腿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