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举行比赛的水域距离洪涛他们过境的小桥大概也就10公里的路程,位于法国小镇比什维莱尔的南郊外几公里远。这里的水面看上去挺大,是个自然形成的湖泊,岸边长满了类似芦苇一样的水草,很高很稠密。
在湖泊的北侧,是一大片人工修剪过的草地,应该是个高尔夫球场。球场和湖岸之间,是十多座一模一样的木屋,应该就是马克思所说的湖岸酒店了。
本来洪涛觉得自己这几个人应该算是来得比较早的参赛队伍,因为今天才23日,距离比赛开始的28日还有整整5天呢,而且这个湖据说已经被封闭了,不允许选手垂钓,一直到比赛前一天才可以进行短时间的试钓。
可是当洪涛把车开到湖边的停车场里,眼前的情况满不是他想的那么回事儿,停车场旁边的草地上已经稀稀拉拉的停了十多辆各种各样的房车,一些男人、女人、甚至还有小孩和狗,正在草地上休息玩耍。
“这些人也是来参赛的?”洪涛指着草坪上的那些房车问潘。
“大多数都是,也有来当观众的。”潘连眼皮都没抬,她这一路上抱着一台笔记本电脑也不知道算计什么,居然还戴上了一幅无框眼镜,原本干练、精明的形象又加上了几分知性。
随着马克思兄弟的露面,草地上一些人也围了过来,看来这对德国兄弟也是欧洲钓鲤鱼圈子里的老钓客了,熟人不少。围过来这些人有英国人、比利时人、法国本地人、西班牙人、俄罗斯人、意大利人,反正差不多能开一个欧洲大会了。
最让人惊讶的是,居然还有一家子美国人也从大洋彼岸跑这么远来参赛了,而且人数还不少,爷爷、父亲、孙子三代人十好几口,男男女女一大堆,不像是来比赛更像是来度假的。
洪涛和王健作为全新的面孔,自然成为了话题的焦点,尤其是他们的年纪和国籍,据说历届欧洲钓鲤鱼比赛中,有中国钓手参加的比赛这还是第一次。
“那个秃头胖子是马克思的表弟,奥地利人,他是马克思的死对头,所以你们两个也得跟着倒霉,他们正在嘲笑马克思找来两个东方外援。”潘听得懂德语,不光听得懂,还主动给洪涛王健当翻译,看她那个意思,不挑拨洪涛和马克思的表弟干一仗她是不甘心。
“爱说就说吧,反正我也听不懂,咱们是不是别在这里傻站着挨骂了,找咱们的房间去吧。”洪涛才没这个兴趣去捡骂玩,他早就不是20多岁的心理了,火气也没那么旺。
要说这个赛会组织者还真是挺贴心的,赛场不仅为各国选手提供住房、饮食,还有十多个志愿者为各国钓手提供简单的翻译和服务工作,搬运行李就是其中之一。看到洪涛他们开始卸车,马克思兄弟也只好停下聊天,过来一起帮忙把车上的钓具、行李等等一大堆东西卸下来放到志愿者推来的小推车上,然后由他们送到马克思预定的房间里。
房间就是那些小木屋,说是小木屋,其实一点都不小,每一座木屋都是一套住房。洪涛他们这座木屋里有3间卧室、2个卫生间、一间大厨房、一间客厅和一个杂物间,住五个人绝对没问题。
为了感谢马克思兄弟为了满足自己愿望而开着车奔波了一天,洪涛宣布晚餐由他和王健负责完成,不过具体吃什么现在还定不下来,这得看这里有卖什么适合做中餐的食材。
想买食材在这个度假村里是没有的,要去比什维莱尔镇里去,洪涛拉上潘一同开车前去采购,其实洪涛本来不想麻烦潘,她一下午都抱着电脑聚精会神,但是不想麻烦她也得麻烦她,因为洪涛既不懂德语也不懂法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