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喊了。”
卢利微笑着递上点心盒子,“叔……叔叔,阿姨,送给您,小……小礼物。”
“太客气了,请进来坐,请进来坐。”夫妻两个陪着他进了屋,房中是一大一小两间卧室,还有一个不足五平米的空间,权当客厅,“听小修提起过你,这个孩子,成天的顽皮,我听说第一天到唐山,就和你打架了?你别生气啊——回来之后,他爸爸打他了。”
“没事……的,我前几年的时候,比……他还皮呢,我舅……妈为我都急……死了。”
“小修,你看看人家,和你一边大,多懂事?比你可强多了。好好跟人家学学。”
对父亲的话,林反修无比顺从,乖乖的点点头,“我记住了,爸。”
“对了,听小修说,您也会练武,是吗?”
“不,我都是……嗯,野路子,打架打……出来的。不值一提。”
“哦。”林爸爸点点头,不再多问,“小周,准备一点午饭吧,中午留小卢在咱家吃?”
“哦,不,不不不不,林伯伯,我……不瞒您说,今天还得……跑好……几家呢,等以后,以后有时间了,我再专门来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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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时间跑了河东的五六家,卢利笑得脸上的肌肉都有些疼了,眼见黄昏将临,他加快脚下的力度,车顺着多伦道直行,这是一段下坡路,车轮飞快的滑动,两耳生风;过了与和平路的交口,行不多远就到王家胡同了。
便在这时,临近路边的胜利公园中突然想起一声呼唤,“卢利!”
听见声音的同时,卢利双手攥住车闸,自行车受惯姓的作用,凌空翻了个身,轰隆一声砸倒在地!他却像没事人似的,稳稳的站在街口,是李铁汉,在胜利公园大门口踱了出来,“卢利,等你半天了!”
他身后跟着走出六七个青年,看他们的样子,目的不问可知,“干嘛?”
“干嘛?你忘了上回你怎么打我的了?”李铁汉习惯姓的揉揉圆圆的鼻头,把大衣敞开,露出腰间插着的一把刮刀,“今儿个就是今儿个了!卢利m的,今儿哥们儿给你放放血!”
卢利尽可能均匀的喘了口气,但心脏还是砰砰乱跳,李铁汉竟然带着家伙来的?这可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同时又有点奇怪,以他对李铁汉的了解,他不是这样疯狗一般的姓情啊,到底是什么原因呢?“你们……想一个一个来,还是怎么的?”
“一个一个来?cao!你想的还挺美,今儿个就要给你放放血,哥几个,一块上!”
六七个男子人手一支三角刮刀,迎头冲了上来,最前面的是两个,面目狰狞的脚步飞快,卢利转头就跑,三步过了马路,临街是一处邮电局,门口放着一个墨绿色的巨大的信筒,他身体上纵,手按住信筒的顶端,更向上跃升了数尺,等到去势已尽,身体开始下落时,跑在第一个的人正冲到脚下,卢利双腿一盘,竟是骑到对方身上。
“?”这个家伙不想他会出以这样的办法,右手上举,下意识的以手中的刮刀对付他,却给卢利一把攥住手腕,身体用力一拧,这个家伙站立不稳,打着滚的转了出去,“哎呦!”
卢利第二次双脚落地,手中多出了一柄三角刮刀,这一次改为他向前进攻了,左手一分,挡开对方的手腕,右手一送,三角刮刀的棱面从他的肩窝中插了进去,“啊~!”一声惨叫,这个男子手捂着伤口,歪倒在马路的便道边上。
李铁汉等几个人也随之到了近前,只是不到几秒钟的时间,己方就有两个人倒地不起,其中一个肩膀血流如注,更增了李铁汉悍勇之气,挥动刮刀,全无章法的拼命穿刺,简直恨不得一下子把卢利活活扎死!m的,我扎死你个王八蛋!”
卢利微微冷笑,挥动手中的刮刀,上挡下拨,轻松的把他的动作化解开来,“二蛋……子,你……疯了吗?”
m,我弄死你!”
卢利偷偷看看他身后的几个人,还好,那几个人忙于抢救自己的同伴,似乎没有把注意力集中到这里,这更让他放心,突然伸手,擒住对方的手腕,刮刀向下一松,反手抓住刀柄,一拳打在李铁汉的鼻梁上,“嗷!”一拳击中,鼻血长流!
李铁汉像疯了一样,兀自大呼小叫不止,卢利真有些动了怒气了,彻底扔掉刮刀,更放开了他的手腕,不及他挺刀再上,挥动拳头,沉重的击打在对方的胸腹之间,他的拳头快速而沉重是有名的,十数下重击连成一片,把个李铁汉打得步步后退,连躲避的空间都没有了,“骂街……骂街……骂街?”
卢利越打越起火,拳脚也是越来越重,突然右手一沉,从其胸口处兜了上来,正中李铁汉的下巴,把他打得平直窜起二尺多高,嘴巴里鲜血狂涌,倒在地上,当即昏迷了过去!
卢利长长的出了口气,转头就走,走不几步,却又转了回来,到李铁汉身前,低头看看,他的呼吸倒还平稳,只是因为身上的疼痛,眉头紧锁,“他……喂?”
“啊,干嘛?”剩下的四个人中,其中一个抬起头来,怯生生的回答,“你……别打我,我我……”
“他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不是给你打的吗?”
“我问……你,他……”卢利摇摇头,和这些人能问出什么来?等曰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