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特别是那个什么卫铁梁,丫的一副粤省腔,明明会说普通话,故意装听不懂,孙子玩意!”
“…………”
“不过李正荣倒是说了,这件事,最好当面说,双方有什么话都可以摆出来。所以,就定在今天,在卫家黄花的家中,由我带你去,和他们见一面。”
“行啊,”卢利笑着说道:“英哥,这回多谢你了。”
“别说这样的话,你和桦哥是朋友,就是我朋友,更不必提我们本来就是朋友,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嘛!再说了,我看这些蛮子就来气,艹蛋玩意,看他们就不顺眼!”朱国英喃喃自语的痛骂,“一个个长得没个人样儿,还楞充大瓣蒜?”
卢利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火气,转念一想,有些明白了,“英哥,为我的事情,让您也跟着受委屈,真过意不去。”
朱国英不想他脑筋会转得这么快,一句话就猜到了重点,当下呵呵一笑,“算了,都是为朋友嘛!”
汽车一路奔行,终于到达了黄花,这里距离羊城市中心已经有不短的距离,正是下午时分,从田间歇工回来的男男女女扛着各式农具,头上戴着尖顶的斗笠,说着完全不懂的粤语,向家中走去,“我们也到了,就在这下车吧。”
朱国英带着卢利顺泥泞的土路疾走,街边不远处就是卫宅,推门直入,里面的空间相当大,过了天井是堂屋,正有几个人在用粤语说话,叽哩哇啦的,又急又乱,卢利是一句话也听不懂,“啊?朱大哥来了?”
一个古铜肤色的男子从凳子上站起,快步迎出堂屋,“对不起,没注意,没注意。”
“这就是李正荣。”朱国英给他介绍一句,挤出一丝笑容,“是我们来得早了。小李,给你们介绍,这就是小卢,卢利。”
李正荣比想象中要高,只比卢利矮半头的样子,他生得鼻直口方,倒并不难看,“听朱大哥提起过,你好,我是李正荣。”
“我是卢利。”
堂屋中又拥出六七个人来,为首的是个典型的南地汉子,比这三个人矮了一大截,古铜色的肌肤,凹眼凸下巴,脸上、头上原本有毛发的地方一概没有,光秃秃的像个大鸡蛋;一双小小的黄眼珠,穿一件对襟小褂,故意敞着怀,露出健壮的身躯,“…………”
“这是我兄弟,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卫铁梁。铁梁,这是卢利。”
卫铁梁生就一副凶相,微微向外呲着牙,向卢利伸出手来。卢利和他两手一握,双方同时用上了力道。
朱国英一愣,暗道不好!上一次来的时候,卫铁梁故意找茬,和他干了一场,朱国英在军中多年,也曾练过相应的套路,但大约是放下的时间太久了,也可能是确实比不过对方,一场比试下来,大败亏输!虽然不至于造成什么真正的伤害,但丢面子却是难以避免的。他不知道卢利会功夫,只以为他要吃亏,正待劝阻,却发现情况不是那么回事?
卢利手上力道逐渐收紧,卫铁梁显然没有想到这个看上去弱弱的年轻人会有这么大力量,一再收力,对方却似乎全无反应?这让他有些摸不准了,便在这时,卢利放开了他,“我听英哥和我说过,您应该比我大一岁,我是58年的,属狗,您呢?”
“我57年,属鸡,比你大。”李正荣也算是练家子,看出来最好的哥们可能吃了亏,否则的话,以他的为人,断不会让对方说放手就放手!“来,进来坐,进来坐,哎呦这个天气啊,真是太热了!我听朱大哥说,您是天(津)人?那边的天气没有这么热吧?”
“是,而且热还在其次,最主要的是,这边好像湿度挺大的。”
“没错,就是这样,总感觉身上黏糊糊的。除非是像我、铁梁这样从小生活在这里的,初来乍到的人,都会觉得不习惯。”李正荣笑呵呵的说道:“说起来啊,感觉倒是武威那边好一点,该热就热,该冷就冷!这里……”他笑着摇摇头,不再多说下去了。
一个女孩儿拿着水壶出来,为卢朱两个倒上水,一阵酸甜口味的香气袭来,“这是凉茶,我契妈——对不起,你可能听不懂,就是干妈的意思——亲手做的,这是他们卫家祖传的,据说是什么传媳不传女的,这样的天气喝这种东西是最好,又解暑又败火。”
卢利端起来品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和舅妈在夏天做的酸梅汤没什么区别,他也尝不出来怎么个舒服法,“我听您说话,好像祖籍不是本地人吧?”
“是,我祖籍豫省。”
卢利有些语塞,这个李正荣表面上看起来温文尔雅,实际上在两个人之间却像有一道墙一般,他们的对话都是隔着墙在进行,要是不能破除壁垒,今天白跑一趟倒在其次,只恐以后也没有什么机会了!该怎么样打开局面呢?他琢磨了一下,突然眼睛一转,有主意了!
他拿起凉茶,抿了一口,“我来的路上,听英哥说起过了,这个……卫家老爷子,真够条汉子,我今天第一天登门,能不能让我拜见一下老人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