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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东为彼此介绍了一番,卢利含笑上前,“大娘,您好,我是卢利,这是胥云剑,这一次来,给您添麻烦了?”
“麻烦个啥子?”滑大娘呵呵笑着,催促儿媳妇,“还不给人家倒水?人家是大城市里来的,把过年的那套茶杯拿出来。”
“不,不用了,大娘,不瞒您说,我也是知青,不过不是在咱这三棵树下乡的而已。就随便给我们倒杯水就行。”
滑大娘却不以为然,“那叫什么话?我说,你听见没有?”
“娘,人家小伙子都说了……”
“人家那是做‘切’!”滑大娘弯腰捡起自己的鞋,直接砸了过去,吓得儿媳妇一躲,身后传来婆婆的怒骂,“m了个巴子的,让你干啥咋就不听呢?”
卢利心中暗笑,却对这个滑大娘升起一团好感,“大娘,三哥呢?又不在家?”
“出去玩了,m了个巴子的,一天到晚就知道玩牌!早晚把这个家败光了算完事。”
“也别这么说,猫冬不就是休息吗,三哥也不好别的,想玩就让他玩会儿呗。”赵小东含笑劝道:“哦,大娘,我这回从天(津)来,买了点肉和排骨,给您补补身子,就给您和小沟、妮子他们吃,别给别人啊。”
“你看看你,来就来呗,还买东西?你那赚得也不多……”
“没事的。”赵小东拉开自己的行李,取出一大团冻得结结实实的猪肉,递给三嫂子,“嫂子,放在家里化开,然后给大娘和孩子吃。”
“那,你家里都挺好的,小邹也好?”
“都好,他们都好,您放心就是。”赵小东从炕沿站起,“大娘,我们这一次来,还有点事要和支书说,先去忙了。”
“吃过饭再去吧?那个老瘪犊子是个什么艹姓你也知道……”
“我知道的,不过没关系,先去看看他,然后再说。”
“那行,等一会儿小三回来了,让他等你,晚上回来喝酒。”
“哎。”赵小东脆生生的答应着,和卢利出门而去。从村中穿过,到了另外一户的土坯房前,他扯开脖子大喊,“支书?支书在家吗?”
房中立刻响起了碗碟声,还隐约有人说话的声音,赵小东理也不理,打过招呼,给对方以预警之后,排闼直入,推开了屋门,“支书?我进来了啊。”
“谁啊,你看看,我这还没准备午饭呢。这……多……哎?”一眼看见出现的门口的陌生人,男子一愣,“你是?”
“我是赵小东啊,支书,您不记得我了?当初在这里下过乡的,天(津)的。”
“哦、哦,想起来了,小赵啊?”男子脸上的神情变得缓和,“你看看,哎,家里的,你看看,小赵回来了!小赵,吃饭了吗?叔这……还没有准备呢。”
赵小东和卢利一个是深知对方的为人,一个是猜出了一点原因,只有胥云剑,直着脖子四处看看,“我cao!说什么没准备,嘴上的菜还没擦干净呢!”
卢利回身怒斥!“你闭嘴!”
“您放心,童支书,我来之前吃过饭了,不打扰您和婶子。”
“那就好,那就好。”听对方说不会打扰自己一家,童支书呵呵发笑,更变得热情少许,“进来坐,进来坐。”
赵小东陪着童支书坐在炕沿上,很是聊了几句家常,然后一指卢利,“支书,这是小卢,说起来也不是外人,您还记得我们天(津)知青中,有一个叫吴爱毛的吗?后来改名叫吴招弟的?”
“啊……啊,”童支书回忆了一会儿,终于点点头,“想起来了,有这么一号。”
“小卢是她弟弟,71年的时候,他还和他舅妈一块来过。您还记得吗?”
“记得,记得的,那次来,把张老四家的小子给打了,是不是的?”
卢利扑哧一笑,“没错,童叔,就是我,那时候我不懂事,还给您添了很多麻烦,对不起啊。来,您抽根烟。”
童支书悚然动容!这个年轻人手中拿着的竟然是一盒中华!这是只在传说中见过的香烟啊?自己多少次去镇里、县里开会,就在书记的手中见过一次!却没有这种幸运能尝到一口,想不到今天……,他用拇指和食指擒住烟卷,凑到火焰前点燃,贪婪的吸了一口,啊!真是和自己常抽的东北烟叶不是一个味道啊!
“支书?支书?”
“哎,哎!”童支书美美的吸了一口,把香烟就着自己的鞋底掐灭,珍而重之的放在柜子边沿,呵呵一阵傻笑,“那个……”
卢利把一整盒烟塞进他的口袋,“童叔,咱们爷俩第一次见面,没啥子好孝敬您的,这个烟,您留着抽。”
“不行,不行,这哪行?太贵重了!”
“叔,我也不和您说瞎话,我这一次来,是有事求您的。”
一听这话,童支书不再推搪,反而坐直了身体,“你姐姐也是在这下乡的,你从这个来说,也算是我大侄子,有什么话就说。”
“叔,我想问您,咱这三棵树大队,有没有养羊?”
“什么?”
“羊,咩咩叫的羊。咱们这有吗?有多少?”
“有啊,还不少呢!总有个三五百头吧?你问这个做啥?”
“那,这些羊在出栏之后,是得交到什么地方去呢?”
“得交到县里,这都是公家的。”
“我知道,现在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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