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记得是帮着您家里挪家具,我手笨,还把您家里的镜框给摔了呢。”他天真的笑着,说道:“我当时吓坏了,好家伙,一个挺大的镜框,要是让我赔的话,我舅妈非得打死我不可!结果我就让老四说是他打破的——这么多年了,一直欠您一句道歉的话,请您原谅。”
胥爸爸用肩膀一撞儿子,“看见了吗?人家小小这才叫会说话会办事呢,以后多学着点!”
李爸爸哈哈一笑,“没事,没事的。小小,吃晚饭了吗?一块吃点?”
胥伯伯不等卢利回答,一把揽住他的肩膀,像哥们似的拉着他坐到板凳上,“你们可是不知道,小小特别能喝,好家伙,今天让你们开开眼!哎,酒不够了,小剑,去买。”
胥云剑起身欲行,卢利跟了过去,和他耳语了几句,“小哥俩说嘛呢?”
“我让他去清河街口的那家副食店去买酒,顺便告诉我舅妈一声,我晚上不回去吃了。”
胥爸爸点点头,不再多问,拿起地上的酒瓶,咕咚咕咚的给他倒满了一大茶缸,两对李姓父子看得发呆,“老胥,这……太多了吧?”
“你们艹什么心?人家小小还没说多呢。你们放心吧,这个小子,咱们几个人轮着上,也不在话下的!小小,是不是?”
“那也别太多了,今天来是看看几位伯父伯母,谁喝多了都不好。对了,伯母她们呢?”
“别管她们,和小剑他妈出去串门了,说起来,还是为了你的事。她从街道工厂出来了,忙着穿肉串,可是现在看来,人手还是不够用的。就打算再找几个人,对了,小小,她还想让我问问你,是不是还是按照给她们的价钱给钱?”
“没错,就是这样的价。”
“那就行。你是不知道,你伯母上一个月班,她们那个缺德单位,才给开二十块钱,我早就和她说,干那个干嘛?有那个时间,在家里做做饭,洗洗衣服,伺候好我们爷俩就行,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那,伯母怎么说?”
“她不听呗,现在好了,跟着你干,钱也赚得多了,时间也方便了,多好?”
卢利笑笑不语,端起了酒杯,深深地抿了一口,“那个,伯父。”他看向还比较陌生的李伯伯,“老四的事,二蛋子和我说了,我想听听您的意见。”
“我的意见?要是你们小哥几个这么多年之后又聚在一起,当然是好,就怕他不懂、不会,回头再惹了祸?”
“惹祸当然是不至于,不过伯父,老四是我哥们,您是他父亲,今天咱们三头对面,有些话得说在前面——您老别误会,这绝不仅仅是针对老四,不信您问胥伯伯和李伯伯,当初都是一样的。”
“没事,没事,我明白的,天(津)卫讲话,先小人后君子,又说亲兄弟明算账,把话说在前面是对的。”
“哎,是这样的,二蛋子和胥云剑和我提及这个事,我考虑了半天,为什么呢?因为老四长期打牌,而且很多时候都是来钱的。等他到了我那,他下班回家的时间我不管,他乐意玩牌就接着玩儿。上班干活的时候,则绝对不行!老四,这是我给你定的一个规矩,你要是在上班时间打牌,我立马给你拿钱,你走人——咱以后还是朋友,要是伤了彼此的情分,那就更得不偿失了,好不好?”
“没说的,上班的时候,我绝对不玩牌。”
“另外一个,就是不能在生意上撒谎,你能不能卖出去东西都没关系,包括二蛋子和胥云剑都是从什么也不会过来的,凭你的脑子,练一段时间,应该也没有多大问题。但你能不能卖出去都没关系,你千万不能和我说瞎话。要是让我知道了,也是一样,我给你结工资,你麻利走人。明白吗?”
“行。”
“还有一个是工资的问题,和二蛋子当初一样,我一个月给你开50。随着你时间长了,对这里面的内情摸得越来越清楚了,我会再给你涨工资。这个价钱,你认为有问题吗?”
李爸爸不等儿子说话,抢先一步答道:“没有,没有。好家伙的,一上班就给50,简直比得上三级工了。我还是上班好几年之后才拿这么多钱的。小小,我就做他的主了,就这么定了。”
卢利点头一笑,又从口袋中拿出一个信封,递给李铁汉,“这是给你的。”
“又为什么?”
“我这一次去香港,全仗着你和张清还有老赵在这边艹持,这算是一点奖金吧,是你的一个月工资——不但是你,张清和老赵也是都有的。”
李铁汉馋得咽了口唾沫,他现在一个月拿75圆工资,多出一个月就是不少钱了呢!他呆呆的想着,不和给人劈手抢了过去,“爸,你干嘛呀?那是小小给我的。”
“少废话,这些钱给你存着,等你将来娶媳妇用。”
“什么啊,我现在才多大,娶媳妇还得等好多年呢。”
“就是因为还得好多年,才得存钱嘛!再说了,这个钱我和你妈也不要,以后都给你。”
卢利和胥伯伯看着这父子两个的对话,相视而笑,“哎,小小,小剑的事,回头你上心想着,你和曹迅都有对象了,小剑的事,伯伯就交给你了啊?”
“没说的,曰后我会替他想着的。”
“来,别光顾着说话,喝酒,喝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