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出具的初步的效果图,你先看看。”
卢利接过四个文件夹,和同伴人手一个的打开来,里面是用上好的绘图纸绘制的效果图,虽然是黑白色调的,却也相当清晰:明亮的橱窗、干净的餐桌、吐艳的花蕊、沸腾的火锅,处处勾勒出一幅和谐且快乐的画面;翻开下面一张,这就是具体的装修示意图了,天花板上遍布密密麻麻的管线,每一张餐桌前都有一根伸下来的管子,管口直径很大,几乎罩住了整个火锅,不用问,这就是按照他要求设计的用来抽碳气的装置了。
卢利看了一会儿,暗暗摇头,这和自己想象中的不太一样,首先说,管口的直径太大,直直的悬挂在头顶,会给客人一种压迫感,造成用餐的不舒适;另外,他当初要求过,管线都是要埋设在天花板之内的,这样漫天蜘蛛网一样,客人看了会不会觉得恶心?最起码,在他看来,觉得又不舒服,又恶心!这样一想,便把文件夹递了回去,“我再看看其他的。”
“当然,当然,一切都要你觉得满意才好。”
李铁汉和李学庆很喜欢自己手中的设计草图,两个人甚至就在当场议论起来,“不行的,你看看你这个,上面的空间那么小,整栋楼层也不过两米三二,加上这么厚的天花板,回头高一点的人进来,可能都要撞头了。”
“你怕什么的?香港人哪有高个子?你不信到大街上走走、看看,有身高超过一米六的吗?”
卢利几乎笑出声来!使劲捶了胥云剑一拳,转头看向张大东,他也是一脸无奈的神色,“艾伦,你别和他认真,他这个人就是这副德行。”
“我知道,我知道的。”
卢利拿过另外三份设计图,和他刚才看的都是大同小异,没有能够给他留下特别深刻印象的,“说实话,我都不喜欢。可能是我当初没有和你说清楚,我要的是尽可能的简单的设计,天花板要完全封闭式的,中央管道只能有分支垂下来,而且每一根管道的直径都要和火锅的燃烧口等粗,在上下相通的地方,我要软连接,也就是说,下垂的管道我要能够自由活动,且不会在没有火锅的情况下,不至于出现摇摆和自然的下垂。”
“我明白……”张大东提起笔来逐一记录着,一边说道:“理论上来说,这也是能够做到的,不过造价可能会大大的提高。”
“具体的呢?”
“以刚才我们说的价钱中最贵的那一份来算,你现在的这种要求,也要是它的两倍以上。”
“不就是进行软连接吗?怎么会多出这么多来?”
“这只是我胡乱的猜测,未必一定是真的呢。”
卢利困难的挠挠头,要真如张大东所说,他身边带着的钱可能就不够用了!本来他这一次回家去,另外又拿了三万圆人民币过来,兑换成港币的话,就是12万,但这笔钱是轻易不能动用的——这是真真正正作为曰后的饮食店的启动资金,各种杂七杂八的开支,都要靠它来支应,还有更主要的用途,就是用于国内方面的疏通和原料采买事项,这会儿要是拿来用了,曰后该怎么办呢?
他琢磨了一会儿,问道:“艾伦,我的钱可能不够了,你认为有什么办法吗?”
“钱……”张大东大大的楞了一下,他很觉得好笑似的问道:“卢生,你没有钱,谈什么做生意?”
“钱我当然是有的,不过都还在大陆的家中。说实话,我没有想到花费会这么多。”
“这样啊?如果你是香港人,有着正式的香港身份证,从事商业活动的话,还可以向银行申请贷款,要是那样的话,再多的钱也不成问题;但你现在的情况,我看你需要回去一趟了。我还是刚才那句话,做生意,要是资金不能支持的话,干脆你就不要做了。”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没有。你的这种情况,就是想找地下钱庄贷款,人家也不会给你的——你凭什么抵押?”
“小小,不行就回去一趟吧?”李学庆劝道。
“不用,回去什么啊?小小,就按照我们哥仨早上和你说的,打一场自由搏击赛,凭你的功夫,拿个冠军还是问题吗?到时候十万美金到手,干什么都够了!”
张大东一愣,“胥先生,什么自由搏击?”
“就是在你们香港举行的这个环太平洋自由搏击大赛嘛!你不知道?小小的功夫好厉害的!一上场就准能拿冠军。到时候不就有钱了吗?”
张大东忽然想起来了,卢利是会功夫的!当初他第一次来香港,不就是三拳两脚放翻了几个金店劫匪,甚至还打死了人了吗?“哎,卢生,你要是真的有功夫、且有很强大的把握的话,真可以参加一下。我告诉你吧,除了获胜奖金,还有外围赌注、对阵盘口,以你这样的冷门,一定能赢个够本!”
胥云剑大感好奇,追问道:“什么赌注,什么盘口?”
“就是说,……嗯,以卢生为例吧,他在参加比赛之前,没有什么人知道他的武功有多厉害,同时也没有什么名气;这样的人就成了冷门人选。假定对阵的盘口是一赔五,你花1,000块买他胜,等他胜利了之后,你就可以得到5,000块钱。”
胥云剑哈哈大笑!“还一千块,真要是小小上场,我买十万!”
“不行!”张大东吓一跳,急忙劝阻,“胥先生,你可不能这么干啊,非出大事不可。”
“怎么了?你不是说一赔五的吗?”
“是这样没错,但如同卢生这样的冷门,一般而言都是很多人不屑一顾的。特别是越到后面,赛场上的种子选手越多,人家都是热门人选,买的人自然也就多。你花点闲钱买冷门,胜了也没什么,你真投入大笔的资金买,一旦爆冷,庄家因为你输了钱,你想想,人家能善罢甘休吗?”
“那……这不是见财化水吗?明知道他能赢,也不许多买?”
“这就是游戏规则,你当然可以赢,但也不能吃干抹净,连别人碗里的你都抢了来吃,你想想,人家能不恨你吗?”张大东的话惹得众人发笑,他自己却一点也不笑,“胥先生,这绝不是和你开玩笑,所谓独食不肥,就是这个意思了。”
胥云剑越听越觉得好玩儿,他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姓子,用胳膊肘撞了卢利一下,“小小,怎么样?你觉得呢?”
“觉得什么?我这点功夫哪行?上去就得让人打下来!你别拿我找乐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