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石笙发出一声长长的惨叫,原来姚香条件反射的抓住石笙右手,顺势一扭,石笙的右手立时惨不忍睹……
一刻钟后,石笙背靠玉像坐在地上,右手除拇指外的四指,用木块固定,缠着厚厚的白纱,姚香坐在一旁,替石笙缠好纱布,打了一个蝴蝶结,不慎碰到石笙断指,石笙不由痛哼一声。
姚香哼了一声,道:“活该,谁让你对我无礼。”石笙苦笑道:“姚姑娘,我只是想安慰你,哪敢对你无礼啊。”姚香没好气道:“你还说,你娘亲没教过你,女孩子的肩膀可以随便碰吗?”
石笙无奈道:“我只有爷爷,没爹没娘……”姚香一怔,脱口道:“你也是孤儿?”话一出口,立时察觉自己说漏了嘴,连忙住口,石笙望着姚香,道:“姚姑娘,你……你也是孤儿吗?”
姚香神色黯然,沉默时许,道:“是吧……”石笙见姚香眼中流露悲伤神色,暗怪自己不该哪壶不开提哪壶,忙转开话题,道:“我是爷爷养大的,他一直对我很严格,从我五岁起,爷爷就把我丢进森林里面,让我读力谋生。”
“你爷爷这么坏?”姚香一双大眼盯着石笙,有些不可置信,石笙笑道:“你误会了,爷爷是为了锻炼我的气感和匿藏气息。”姚香道:“这么说,你小时候也过得很苦么?”
“是啊,我小时候每隔几天就会发一次高烧,烧一退爷爷就把我丢进森林,起初是在森林外围,后来渐渐深入森林内部,跟豺狼虎豹拼斗争食,我还记得我七岁那年,第一次杀死一头山狼,差点被它咬断我的手臂。”石笙一边追忆,一边笑着说道。
姚香双手支颐,望着天上明月,道:“我的童年已经够艰辛了,想不到你比我还凄惨,真好奇你怎么活下来的。”石笙微微一笑,道:“只要不死,就可以活下来,姚姑娘,你的童年是怎样的?”
姚香轻哼一声,道:“才不告诉你。”石笙碰了一个软钉,尴尬一笑,忽听一声炮响,石笙与姚香齐齐转眼看去,但见一束礼花如流星一闪,直冲云霄,轰然绽放,化为万点火花,流光溢彩,缤纷炫目,形成一个巨大的七彩光球。
“好漂亮!”姚香双目放光,起身跑到阑干前,望着天上一个接一个,不停绽放的各色礼花,一时兴高采烈,忘了所有仇恨与烦恼,石笙缓缓走到姚香身旁,看着姚香水灵灵的眼睛在礼花彩光的衬托下,愈发美丽动人,如梦如幻,石笙不由看得痴了。
“真好看!”姚香指着空中一个蝴蝶型的礼花,欢喜道:“石笙,快看那个,好不好看?”说着转头看向石笙,却见他愣愣瞧着自己,不由脸上一红,道:“臭小子,叫你看礼花呢,看着我做什么?”
石笙蓦地醒转,呵呵干笑一声,面皮微微发烫,道:“好,好,我看礼花。”说罢转头看向天空,姚香低声浅笑:“傻小子。”声音细如蚊蚋,早被礼花炮响淹没。
礼花好似无穷无尽,不住绽放,丝毫没有重样,个个新奇,看得姚香十分欢喜,石笙也渐渐被礼花吸引,一边欣赏礼花,一边与姚香欢声笑语。
久久,礼花越放越少,姚香与石笙也闹腾累了,靠着玉像坐下,二人望着天上礼花,聊天说话,石笙讲了许多自己的经历,小时候发生的事,还有自己记忆被封印,还有扶风村的事,还有演武会,青云大会……
姚香被石笙那些离奇有趣的经历吸引,听得津津有味,渐渐敞开心扉,也向石笙说了许多自己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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