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发,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心头之怒,实是无以复加:“这洛家当真太过嚣张!不过十年没给他们教训,就忘了谁才是三河郡的龙头!连我郡卫营也不放在眼里!哼,也该给洛家长长记姓,待我回城,定要禀明祖父,好好教训这猖狂至极的洛家!”
此刻,通天塔外的石笙已经醒来,无奈身中离魂水之毒,浑身麻痹,根本动弹不得,石笙知道定是莫笑尘将他击晕,并且将他毒倒,一时心急如焚,想要张口大叫,却发现连喉头都已麻痹,根本发不出半点声音。
离魂水毒姓极强,虽只数滴,却足以将石笙麻痹数个时辰,莫笑尘功力深厚,中毒之后,才能出声说话,而石笙……只能动下眼皮。
很快,午时即至,洛通虚久候石笙不至,心头动怒,命人取来木架,将申狴犴绑在木架上,放在通天塔顶,方圆数里地之内,都能瞧见申狴犴,石屋中的石笙,也能通过石屋的缝隙看见。
莫笑尘心头暗道不好,他猜到洛通虚要做什么,再也顾不得隐忍,便要出手抢夺申狴犴,洛通虚身形一晃,一记手刀切在莫笑尘后颈,莫笑尘根本不及闪躲,便被洛通虚击晕,洛通虚冷哼一声,道:“敬酒不吃吃罚酒。”
洛通虚跃上通天塔顶,站在申狴犴之旁,扫视四方,不见石笙踪影,扬声道:“石笙,你这贪生怕死的胆小表,眼看你兄弟送命,也不敢现身!枉你兄弟重情重义、死心塌地追随你,你却弃之如敝屣!好汉做事好汉当,你有胆就自己站出来!躲起来当缩头乌龟,你也配当男子汉?”
石笙躺在地上,望着申狴犴与洛通虚,将洛通虚的言语,一字不落的听在耳中,又急又怒,拼命想要挣扎起身,奈何离魂水的毒姓猛烈,根本不是他能抗拒。
洛通虚又喝骂几声,想要激出石笙,哪知石笙已被莫笑尘毒倒,根本无法现身,洛通虚怒哼一声,道:“好!既然你不顾自己兄弟死活,就别怪老夫心狠手辣!”说罢洛通虚取出一柄锋利匕首,随手一划,申狴犴浑身衣物如蝴蝶纷飞,片片碎裂,露出赤条条的胴体。
申狴犴被洛通虚抓住之后,洛通虚曾多次询问石笙的情报,申狴犴落入敌手,知道自己无法逃脱,早已认命,连一个字也没回答,洛家人想严刑拷问,却被洛通虚止住,洛通虚当然不是好心,他只是另有计划。
洛通虚一耳光扇醒申狴犴,大声道:“老夫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给我哭!给我叫!让石笙出来!否则老夫将你一刀刀割成碎片!”说罢将冰冷的匕首按在申狴犴手臂上,刀锋贴肉。
申狴犴吃痛,猛然醒转,很快便明白自己面临着怎样的情形,也猜到了洛通虚的用意,当即冷笑一声,道:“老匹夫,你有种便将老子一刀杀了,想让我引大哥出来,你做梦!”
洛通虚双目一寒,冷声道:“小畜生,老夫不怕你嘴硬。”说着举起手中匕首,环顾四周,扬声道:“石笙,你给老夫听好,这柄匕首乃是灵金所铸,被它划过的伤口,很快便会自动止血,老夫说话算话,你不出来,老夫便将申狴犴千刀万剐,一刀也不会少!”
说罢洛通虚手中匕首一挥,申狴犴光溜溜的手臂上立马出现一道细小伤口,鲜血尚未流出,便已凝结,洛通虚手中拿着一片薄薄的皮肉,大声道:“这是第一刀!还有九百九十九刀!石笙,你给老夫一刀刀数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