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不然咋办?现在该想的办法都想了,该做的事情也都做了,现在看起来,谷若怀那里还真是个突破口,反正这事也急不得,咱们就等七天,到时候看他怎么说。”
栾挺也拿起一块炭添进炉子,又说:“但是,他会不会是故意拖延,万一这七天再有什么变化,咱们就被动了。”
“那你可有什么好办法么?”
“这个……没有。”
“那不就完了,我问你,你知道楚容师妹为何找咱们帮忙,她却一直隐身幕后么?”
“我猜,她一是不方便亲自调查,二是如果她亲自出马,很多事情就可能再生变局了。”
“说的不错,你倒也不傻。现在各方势力都按兵不动,藏身幕后的那只黑手也在等待时机,我跟你说,这个时候咱们越急躁,越容易出岔子,既然该做的能做的都做了,那咱们就在家打铁。楚容师妹说谷若怀是突破口,我看不假,说不定他也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也许七天后还会有什么变局,是咱们现在所不知道的。所以,你急也没用,那还急什么呢?”
栾挺挠了挠头,看着沈骥点燃炉火,点头道:“也是,那咱们就等七天也行,顺便也能观察一下形势,说不定等不到七天,就有人自己跳出来了,到时候局势明朗,我们反而好办。”
沈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没错,你总算开窍了,来咱们给修铁打下手,你拉风箱,我去打水。”
栾挺答应一声,三个人加速忙碌,栾挺拉风箱鼓风,把炉火吹旺,沈骥也打来了冷水,修铁手握铁钳,夹着铁料,有些紧张的探入了炉火之中。
刚才沈骥和栾挺的对话,修铁并没在意,他心思单纯,虽然知道这两个哥哥在忙着什么,但他总觉得八岁红的话说的很对,沈骥和栾挺两个人,终究非池中之物,他们要做的事,也不是他能理解的。
铁料在炉火中渐渐烧红,修铁左手握铁钳,把铁料迅速夹到铁砧上,然后右手握小锤,指点沈骥抡起大锤,需要击打的位置和力度,两人配合,大锤小锤就丁当丁当有节奏地猛烈锻打起来。
在锻打过程中,修铁视情况不断翻动铁料,使铁料按照自己的意志变长、变短、变粗、变细、变方、变圆、变凸、变凹……
于是,经过几番火烧和锻打,这块铁料就变成了一把品相不怎么样的……单刀。
修铁美滋滋的看着,又用铁钳把这把刀夹住放入冷水中,只听“滋”地一阵响,冒起股股白烟。
三个人正在洋洋得意,忽然,八岁红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一个饭盆,见到修铁手里的单刀,不由开口大骂了起来……
“混蛋小子,我刚才说什么来着,我让你打几个炉筒子,你们几个打把刀出来,炉筒子呢,炉筒子呢,是不是想气死我呀……”
修铁吓的一个哆嗦,忙道:“是是是,姐,我这就打炉筒子,刚才我们这不是想试试手么,单刀顺手,炉筒子没打过啊……”
他手忙脚乱的开始重新忙碌,沈骥哈哈大笑,栾挺则嬉皮笑脸的跳起来,对八岁红说:“红姐,咱啥时候开饭啊,我这都饿了。”
八岁红也笑了,大嗓门喊道:“行,咱们这就开饭,你们先别忙了,吃完饭再说,今天为了提前庆祝铁匠铺开张,我特意买了一条鱼,还有白面馒头,管够!”
栾挺一声欢呼,三个人扔下手里的活儿,一股脑冲进屋子,八岁红端上热气腾腾的饭菜,不断嗔怪的打着修铁和栾挺偷吃的手,时不常的,还对沈骥飘去异样的目光。
沈骥假装什么都没看见,心中却不由暗暗感慨。
如果这样的生活能一直下去,好像也很不错吧。
只不过,七天之后,谷若怀那里,又会有什么事发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