骥。
“沈骥,你怎么也在这?”
单林惊讶的问,随后不等沈骥回答,就匆匆来到黄炳章床前,还没等他开口询问黄炳章的伤情,老头子就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他刚笑了两声,沈骥就走了过来,笑道:“老爷子,您现在可是伤势颇重,昏迷不醒,随时都有生命危险的,不可以如此大笑。”
黄炳章马上捂住了嘴,大眼珠子转了转,咧嘴笑道:“是是是,老头子居然差点忘了,我已经快死了,对了,我已经快死了……”
他说着立刻躺了下去,做出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连喘气听着都颇为吃力起来。
单林看的奇怪,不知道这两个人在搞什么,左右看看,想了想,忽然道:“你们是想故意假装黄老镖头重伤垂危,使一招苦肉计,看看局势会出现什么变化?”
沈骥笑道:“单馆主果然是聪明人,但这只是其一,还有一件事,单馆主一定不知道。”
“什么事?”
“昨夜伤了黄老镖头的人,你可知是谁?”
“那不知道,我正要问,到底是谁,胆敢闯入镇武镖局伤了黄老镖头,他不要命了么?”
“你说的对,这个人的确不要命,但他也确实命大,如果按他所犯的罪行来说,早在几年前,他就该死在沈阳大帅府之中。”
“你说的是……燕翻云?”
单林吃了一惊,昨天燕翻云明明被洛楚容一掌打下擂台,口喷鲜血,伤势不轻,怎么当夜就有本事闯入镇武镖局,还伤了黄老镖头,这、这不太可能吧?
沈骥叹了口气,道:“说实话,我也觉得挺不可思议的,但事实如此,黄老镖头亲眼所见,那燕翻云不但伤势没什么大碍,身手也没受什么影响,镇武镖局上百号人都没能留下他,反而让他打了一镖。”
单林道:“可是昨天他明明受了那么重的伤,难道,他是故意假装的,为了迷惑我们的视线?”
沈骥道:“不错,我和黄老镖头也是这么分析的。今天下午,我在前往演武场的路上,经过镇武镖局,听到了这件事,就立刻进来探望,黄老镖头说,燕翻云深夜进了镇武镖局,似乎是为了寻找什么东西,他翻了几个屋子,最后找到黄老镖头的房间,这才被发现,黄老镖头本想拿下他,问个究竟,没想到那家伙轻功太好,做贼做惯了,狡猾的像只狐狸,以黄老镖头的能耐,也还是让他跑了。”
黄炳章忽然嘿了一声,愤愤道:“真是拳怕少壮,不服老不行了,这要是倒退十年,什么燕翻云鸟翻云的,我一拳就打的他翻不起来,唉,说起来昨天这一镖也是打的又准又狠, 要不是我这反应还算迅速,恐怕扎的就不是胳膊,而是这了。”
他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心窝,言语间颇为感慨,又满是怨念。
沈骥道:“黄老镖头中镖受伤的事,对外没有说的太多,所以我刚刚和黄老镖头商量,不如将计就计,就说黄老镖头重伤垂危,看那些人还能搞出什么鬼来。另外,燕翻云这次来哈尔滨,绝非是为了比武大会,他定是有所图而来,而且很可能是受人指使,我们必须要找出那个幕后之人,突破口,就是燕翻云。”
单林皱了皱眉,道:“你的意思是说,燕翻云今天夜里很可能还会再来?”
“不错,昨天晚上他失手而回,并没找到什么东西,若是他不甘心,今天夜里就一定还会再来。那家伙胆大包天,一定认为黄老镖头卧床不起,镇武镖局没有能对付得了他的人,非要翻个底朝天,他才会罢休。”
“可是,他到底在找什么东西,后者说,他来镇武镖局,想干什么?”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在找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杀倭令。”
听到这三个字,单林张大了嘴巴,许久没有合拢。
半晌之后,他才回过神来,看看沈骥,又看看黄炳章,一脸纳闷道:“可是杀倭令这种东西,跟燕翻云有什么关系,如果说有人指使的话,在哈尔滨,还有谁会跟杀倭令扯上关系?”
沈骥目光烁烁的看着他,缓缓说道:“刚刚通过我和黄老镖头的分析,已经猜到了一个人,但到底是不是,还要看今天晚上,燕翻云到底会不会来。”
“谁?”
“万沉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