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呵呵,杀倭令和密信封在一个锦盒中,中途是不能打开的,万沉山纵然再心急难耐,也只能乖乖的把东西送到哈尔滨,等他露出真正面目的时候,杀倭令已经被转移,但很可惜,那几位奉令的各门派高手,只怕是……”
沈骥心中一震,也忽然想到了这一点,急道:“雷庄主的意思是说,万沉山虽然不知道杀倭令的具体内容,但杀倭令一旦发动,目标必然是东瀛倭寇,如果他早已私通日本人,那么,必然会设下天罗地网,如此一来,我师父他们岂不是……”
“唉,凶多吉少。”
沈骥脑中嗡的一下,想起这一个多月以来,根本没有那几位失踪高手的任何消息,谷若怀死后所留的那封信上,更是用无奈的语气说出“余知兄长难回”这样的话。
这么说的话,师父他老人家,难道也真的已经遭遇了不测?!
雷老大知道他心中所想,安慰道:“你也不必多想,现在事情尚未明了,就总有希望。当务之急,是要保护好杀倭令,不能落入万沉山之流的武林败类手中。”
他说着神情严肃起来,忽然站起身,将杀倭令交在了沈骥手中,缓缓道:“这杀倭令其实还有另外一个作用,那就是当各门派无法团结对外的时候,持有杀倭令之人,便可号令武林,共襄大举。”
他紧盯着沈骥的眼睛,一字一句,说得郑重无比。
沈骥再次惊讶,他看着自己手中的杀倭令,就像接了一个无比沉重的重担。
“雷庄主,这杀倭令如此重要,我、我怎么能担当得起,现在哈尔滨各大门派之中,我只不过是一个无名后辈,若要我去号令群雄,岂不是令人笑话,别的不说,现在的武术总会还在,几位副会长也还在,不如我去将这杀倭令交给他们,对了,镇武镖局的黄老镖头就很合适啊,他德高望重,又武功高强……”
“唉,如果你说的行得通,洛海川又何必将杀倭令交给我呢?”
“这……”
沈骥哑口无言,其实他心知若是这些人靠得住,洛海川也就不必指望雷傲天了,也就不会死的那么不明不白。
雷老大叹口气,道:“黄老镖头义薄云天,本是我们极为敬重之人,但他有偌大的产业,和几百口人要养活,身不由己啊。至于其他人,更是不足以担当大事,如单林之辈,哪个不是小心谨慎,生怕惹火烧身?”
沈骥默然,他当然知道,如果这偌大的哈尔滨能有一个敢担当之人,如今恐怕也不会是这个局面了。
“我现在已是通缉犯,纵然有心担承大事,也是有心无力了,你则不同,你一来无牵无挂,二来身份特殊,目前你虽然没有任何根基和地位,但你是八卦门名正言顺的传承人,如果他日你当了八卦门的门主,甚至哈尔滨武术总会的会长,再拿着这杀倭令,谁敢不从?”
“可是,我压根就没报名参加比武大会,如果能当上这领头之人?再说,我心不在此,现在我只想找到师父,再报了洛师叔的仇,至于其他的事……”
“呵呵,傻小子,难道你以为,你还能置身事外么?”
“我……”
沈骥张了张嘴,却是无可辩驳。
是啊,事已至此,如何能够置身事外?
所谓箭在弦上,已是不得不发了。
雷老大握住沈骥双手,用力一握,沉声道:“沈骥兄弟,我雷傲天一生没有求过谁,这一次,我要求你,大厦将倾,独木难支,我们中国人必须要团结起来,拧成一股绳,才能抵御外辱,当今之际,这个主心骨只能是你,也必须是你。”
“雷庄主,多谢你如此信任沈骥,既然这样,那沈骥只有从命了。”
沈骥收起了杀倭令,郑重的对雷老大行了一礼。
雷老大一直紧绷的神情,这才松了下来,微笑道:“我是要离开的人了,但你放心,等到合适的时机,我还会再回来,助你一臂之力……”
他话音未落,不远处的草丛中忽然有人冷冷接声。
“雷庄主,不必回来了,因为你今天已经插翅难飞,走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