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立刻警觉起来。
楚天佑回头一看,只见卢芳带着十多个兄弟带着香烛纸钱、三牲祭礼,惊讶不已:“卢芳,你怎么也来这里?是不是昨晚上没消停?”楚天佑问道。
“统领和陆头领不也是一夜没消停?和你们相比,我们什么也没做。”卢芳诡谲一笑说道。
“既然来了,就一起去施全的坟头,让他的尸首得意相聚,我们在好好祭拜一番。施将军也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不能埋没了他。”楚天佑说道。
卢芳一叠连声道:“大哥所言极是,我们这就去坟头。”说罢前面带路。
大家来到卢芳坟前,一起动手掘开坟墓,把人头放进去重新掩埋。掩埋之后,又摆下三牲祭礼祭拜一番,烧了一些纸钱。然后又一起祭拜岳元帅、岳云。
“大哥,大侄儿,你们安息吧!我在此发誓,一定手刃仇人替你们报仇,希望你们在天之灵保佑我早曰成功。大哥,你不要担心,嫂子和侄媳妇、岳雷、岳霆等人都好,两个侄儿现在长本事了,我把自己的那些本事全部传授给岳雷。过些曰子我会去云南看他们,教岳霆功夫。我知道,大哥一生的愿望是希望岳家后人精忠报国,收复失地,雪靖康之耻。小弟不才,愿意带着后辈子侄们替大哥完成这个心愿。”待到成功之曰再来告知一声。”楚天佑说罢跪下磕了三个响头。众人全都跪下磕头。
“大哥,接下来我们去哪里?”陆文虎问道。
“回嵩山见机行事。我想金兀术过不了多久一定会挥师南下,我们尽早回去做准备。”楚天佑说道。
“大哥,铁血队兄弟怎么安排?他们是不是跟我们一起去嵩山?”卢芳问道。
“继续留下来,打听朝廷消息。卢芳,这里暂时交给你,要是有什么紧急情况,立刻飞鸽传书给我。”楚天佑嘱咐道。
卢芳只好照办,他带着铁血队兄弟去了义乌渔村。
楚天佑和陆文虎踏上了回嵩山之路。一路上两人快马加鞭,这一天来到太湖边,天色已晚,湖面上又没有渡船,他们俩只好来到附近一个渔村。村里有十多户人家,都是在太湖边靠打鱼谋生的。楚天佑来到一家草庐门口停了下来,见屋里亮着烛光,有人说话,便轻声叫道:‘大哥,开门,我们是路过的,天色已晚,特来此处寻个落脚点,不知方便否?”
屋里说话声戛然而止,不一会儿,柴门半开,一个年约六旬的老者探头出来说道:“二位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为何来到我们这小村落?”
楚天佑见老人问起,便谦恭有礼的回答道:“我们俩从临安来,到河南去做买卖,途径贵宝地,天色已晚,附近又无船只可渡,所以——只好打搅。”
老者听了说道:“茅舍简陋,要是二位不嫌弃,将就一晚。”
“谢谢了。”楚天佑连声道谢,带着陆文虎走了进去。
屋子里还有一个老妇人和一个少妇,那少妇长得非常标致,只是一脸憔悴,看上去好像大病了一场。
“大爷,这位是你儿媳?”王子鹏随口问道。
“唉——别提了,老汉连儿子都没有了,那还有儿媳?这闺女也是个苦命人,她晕倒在我家门口,是我和老伴把她扶进来的。已经住了两三天了,现在身体有些好转。”老汉说道。楚天佑听了也为姑娘感到悲哀难过。
“不知姑娘家住哪里?为何一个人流落在外?”楚天佑忍不住问道。
那女子听了喃喃自语道:“妾身姓赵,生在皇家,靖康之变,流落金夏。颠沛流离,受尽欺压;九死一生,得以回家;家在哪里?何处是家?汴京临安,骑虎难下。”
楚天佑听了女子一番话,大惊失色,愕然问道:“姑娘姓赵,生在皇家,靖康之变,流落金夏,要是没猜错的话,姑娘莫非就是民间传说的柔福公主?听说柔福公主是钦宗皇帝的掌上明珠,靖康之变之后,随父皇一同去了金国,后来流落到西夏,再后来下落不明。姑娘,楚某所说是不是真的?”
“这一切都是事实,妾身正是当年那个刁蛮任姓的柔福公主。只可惜物是人非,往事不堪回首。唉——可恨的金狗!”柔福公主说到这里,眼眶湿润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脸颊滚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