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在那四个娃娃上面扫了一圈之后,脸色更显苍白,眼圈开始翻红,抬手掩面,低声哭了起来。
周茹初在一旁很耐心的安慰了好一会儿,终于将那女服务员的情绪给稳定了下来。
女服务员不再哭了,变得非常愤怒,说要报警,让警察去抓那个想要欺负她的坏人。
那四个布娃娃之前用的身份证还在前台的桌子上放着,宾馆里面有监控,女服务员坚定的认为坏人必然将会受到法律的严惩。
可是,当她气呼呼的跑到前台去看那几个身份证,却惊愕的发现四张身份证都变成了黄纸,而监控则出了问题,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已经变成了雪花。
唯独留下来的,只剩下那四个人的登记记录。
我和周茹初商量了一下,觉得这件事本身实在是太过怪异,一会警察真来了的话,恐怕会非常麻烦,所以我们又安抚了那女服务员几句话,并希望她不要让我们被牵扯进去,随后带着那四个布娃娃离开了宾馆。
施月红究竟让我们找的是什么东西?要找的人没找到,找到的却是四个布娃娃。
我觉得,这件事恐怕只有当面去问施月红,才能得到答案。
越是这样想着,我的心情就越无法平静,也就越着急。
周茹初觉得其中有些细节非常的古怪,于是问小丽,会不会我们找错了人。
小丽的态度非常坚决,认定那只狗游魂没有找错人,当天从施月红家出来的人,绝对就是那个变成了布娃娃的刘姓男子。
我问小丽,刚刚护着那家伙的游魂又是怎么回事?
小丽说,她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感觉那东西好像不是游魂,但绝对和人的灵魂有关系,具体是怎么回事,她也不知道。
周茹初听到我和小丽对话,惊讶的问:“你们说的是什么啊?我怎么有些听不懂。”
我想了想,将当时的一些细节告诉了周茹初。
周茹初闻言陷入沉思,久久没再说话。
武汉是座不夜城,虽然此时已经临近后半夜,但是酒吧一条街上的人依然非常的多。
我们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暂时回到我们住下的那个宾馆,休息调整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便跑去施月红家找她。
可是,我俩站在门口敲了很长时间的门,都没能得到任何回应。
“可能是在她开的那家餐馆里,这时间正是那种小餐馆生意最好的时候。”周茹初猜测道。
于是,我们又赶去施月红开的那家餐馆。
餐馆开着,里里外外都是人,有些人留在餐馆里面过早,有人蹲在门口“呲溜溜”的吃着面条,也有些怕迟到的上班族端着热干面边走边吃。
“生意果然挺红火,应该能赚不少钱。”我赞叹道。
周茹初说:“赚多少钱,还不都是血汗钱,很正常。”
说着话,我们走进了餐馆。
可是,我们在餐馆里面找了一圈,也没能找到施月红,经打听才知道,这家店的老板,居然是昨天坐在我们隔壁桌的那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施月红昨天在这里,完全是在帮老太太的儿子暂时看着店。
也就是说,施月红和这家店一丁点关系都没有。
老板的儿子二十来岁,长得很精神,在这时间忙得不可开交,根本就没有时间搭理我们。
无奈之下,我和周茹初只能带着小丽,再次赶到施月红的家门口,尝试着再去敲她家的门,但依然敲不开。
周茹初有些生气的说:“不对劲,我怎么感觉咱俩好像被耍了?陆舟,把门打开,咱们直接进去找她。”
我点了点头,掏出一根现在已经习惯随身带着的铁丝,只用了半分钟,就将施月红家的房门打开。
门开后,我们连忙钻了进去,正想挨个房间找施月红,却惊讶的发现这间房子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完全就是一个毛坯房,就好像她家里面的东西在一夜之间全部搬走了一样。
我和周茹初互视一眼,都是紧皱着眉头,心中越发觉得不爽,也更加确定我们被施月红给摆了一道。
虽然如此,但我俩还是挨个房间找了过去。
我本以为我们会无所发现,却没想到,在主卧室里面,我们竟然看到了一口陈旧的棺材。棺材盖敞开着,里面铺着很老旧的被褥和枕头,竟然好像有人住在里面一样。
难不成,施月红是住在棺材里面的?她怎么这么变态?
正震惊时,我忽然听到,自客厅方向,传来了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