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琴知道自己今晚是免不了要和那女大学生一起沦为潘唔能发泄的对象了,想起潘唔能那罪恶的十指和溜冰后无休止的柔躏,不由浑身起鸡皮疙瘩……
于琴睁开眼,正好对着那张大照片的头像,正好看到陈瑶的面孔,陈瑶大大的眼睛正好看着于琴。
于琴顿时感觉无地自容,又从心里生起一股对潘唔能的愤怒,突然心生一计,装作没站稳,一下子跪在床头,手抓住照片,“刺啦”一下子把头像从正中间撕开。
潘唔能一下子抬起头,一看,火冒三丈:“啊!妈的,你干嘛?”
“我没注意,一不小心把照片撕坏了,对不起。”于琴说道,手里还抓着撕下来的头像部分,趁势用手揉握了几下。
“混蛋,妈的!”潘唔能把于琴猛地往床边一推,于琴摔倒地上,急忙站起来整理好衣服。
潘唔能扑到照片上,看了又看,回头冲于琴就是一脚:“妈的,老子就靠这照片支撑精神的,你坏了老子好事,败兴,扫帚星,滚蛋,气死我了!抓紧给我滚——”
此话正中于琴下怀,是他撵自己走的,于琴唯恐潘唔能反悔,急忙趁势走出了别墅,手里紧紧握着撕下来的照片。
于琴将照片扔进垃圾桶,回头看着树丛掩映的罪恶别墅,疾步离去,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于琴夜总会出身,对这些事情一直是习以为常,见惯不惯的,可是,今晚,自己竟然有了恶心和厌恶的感觉,这一点,让于琴感觉到了自己心里的变化。
难道,自己真的快变成一个好人了?看着灯火璀璨的城市灯光,陈瑶喟然长叹。
于琴不担心今晚的事情会得罪潘唔能,是他赶自己走的,这事不会影响漂流开业的大局,大不了回头再给他送点钱。
想起那美女大学生,陈瑶一阵可怜,一阵愤恨,有一阵悲哀,为了生存,为了发展,女人难道只能靠出卖肉体?想起自己从夜总会里到现在的经历,又不禁对那女大学生充满了同情。
想起潘唔能在打陈瑶的主意,于琴不寒而栗,潘唔能的手段她是知道的。有时候,白道的能量和手段比黑道要强大的多,黑道是真刀子,白道是软刀子,真刀子能见血,软刀子能见骨髓。
罪恶的根源在潘唔能!于琴突然对这个给予自己的漂流极大帮助的市领导心里充满了蔑视和厌恶。
于琴拦住一辆出租车,上车后摸出电话……
张伟回到家的时候,陈瑶正坐在饭桌前托腮沉思,螃蟹已经蒸好,正在锅里闷着,她自己不想吃,就痴痴地坐在饭桌前等张伟。
张伟一进门,看到陈瑶坐在饭桌前:“你还没吃完饭?”
“我没吃啊,等你回来再吃。”陈瑶看到张伟,脸上很开心。
“傻瓜,我不是说了,在外面吃,吃晚饭不用等我。”张伟有些心疼:“这么晚了还不吃饭,你不饿啊?”
“我知道的,我是想等你回来吃夜宵的时候再吃饭啊,我不饿的,下班的时候吃了点心了。”陈瑶站起来,去厨房把螃蟹端进来,又把其他的饭菜端过来:“你要不要再吃一点饭?”
“要的,”张伟坐下来:“我肚子里还有很多空,我晚上基本没大吃的,就留肚子回家来吃呢。”
陈瑶温柔地笑了:“傻熊,干嘛不吃啊?”
“外面的饭菜再好,也不如我老婆的做的饭菜好吃,宁可不吃外面的山珍海味,也要回家吃老婆的萝卜青菜。”张伟大口吃着螃蟹,笑呵呵地对陈瑶说。
陈瑶看着张伟吃得高兴,很开心,也自己盛了米饭开始吃,边说:“哥哥,你身上没有酒气,今晚你没喝酒?”
“是的,没喝酒。”
“不错,提出表扬,以后开车的时候尽量少喝酒,能不喝就不喝。”陈瑶说。
“别说我,你开车就经常喝酒,我看咱俩都立个规矩,只要喝酒,就不开车,要是开车,就不喝酒,好不好。”张伟看着陈瑶。
“好,听哥哥的,来,拉勾。”陈瑶伸出小拇指。
拉完勾,陈瑶边吃饭边随意问道:“今晚和谁吃饭的?”
“潘唔能,还有旅游局的局长、徐主任、于琴,还有一个很漂亮的女大学生,潘唔能的马子。”张伟说。
“哦……这潘唔能真不是个东西,又在坑害良家女子……”陈瑶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
“也不能这样说,各取所需吧,潘唔能把这女孩子安排到旅游局工作,给弄个事业编制……”张伟说。
“今晚吃的什么饭?什么缘由?”陈瑶又问。
张伟边吃边把今天漂流开业方案的事情说了一遍。
陈瑶听完:“潘唔能带着女大学生和于琴一起走的?”
“是的,”张伟漫不经心地吃饭:“这狗日的副市长今晚可能是要溜冰打双飞,下午吃饭前他在办公室就已经把于琴办了一次了……”
“什么叫双飞?”陈瑶有些不明白,看着张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