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的工夫,而阎行这边,早有准备,挑选的也都是些狠角色,片刻工夫,就将陇西兵卒揍了个哭爹喊娘。
双方求援的尖哨声相继响起,再加上打斗声,叫骂声,在静夜中,可是远近皆闻,很快,大营外的这处搔乱,犹如黑夜中的一点光亮,立即吸引来了更多的巡营兵卒,他们不问缘由,当即就加入到混战之中。
还好,双方都还有所克制,只用拳脚,未曾动用兵刃,这也正是阎行熟知西凉两大势力之间恩恩怨怨的缘故,知道该做到什么程度。
搔乱越闹越大,不多时,不光是大营外的巡营士卒,就是双方大营内的巡营士卒,也纷纷出营,参与进来。
只是,双方士卒只顾打得兴起,没人注意到,始作俑者阎行一行,早已悄悄地脱离混战,趴地上将衣衫一脱,立时变身为月光下的白色幽灵,悄然远去。
长安城高大的城墙上,老将皇甫嵩全身披挂,身旁左右,正是他的两个儿子,皇甫坚寿和皇甫郦,远望着十里外的马腾和韩遂大营,那里,喧闹声隔着这么远,仍旧清晰可闻。
城墙下,十来道人影闪现,旋即亮起一点火光,而后熄灭,如是者三,众人都知道,这是阎行回来了。
片刻工夫,十来人再次缘绳而上,阎行来到皇甫嵩身旁,单膝着地,禀道:“禀将军,行幸不辱命!”
“好!”
皇甫嵩踏前一步,一把扶起阎行,问道:“依你看,马腾韩遂会相互攻伐吗?”
“即便今夜不会,也是迟早的事!”
阎行的回答很干脆,透出一股强大的自信来。他在金城韩遂手下多年,深知两人虽然表面一团和气,实则暗地里相互提防,相互试探,帐下士卒也相互看不顺眼,摩擦不断。
正如长史梁衍的分析,如今天下动荡,西凉一地,怎会容下二虎,马腾和韩遂,都是有大野心的人,西凉王的宝座,就在眼前,他们两个绝不会自愿放弃。
而朝廷拜马腾为西凉牧,就算是将两人之间的这种矛盾公开化,而两人不约而同地出兵东来,又不约而同地驻军关中,正是都对关中垂涎三尺,却又相互放心不下的缘故。
众人均就将目光投向远处,那里的喧闹声,正在越来越响亮,当火光闪现时,所有人都大喜过望,心中暗自欢叫:马腾,韩遂,打起来了啦!
唯有皇甫嵩面色平静如常,默然片刻,他大手一挥,令道:“坚寿守城,大军出击!”
一声令下,城门洞开,一队队士卒在月光下默然出城,在城外稍稍整顿队形,即往十里外的马腾和韩遂大营扑去。
只是不同之处在于,所有士卒均着白衣,双脚裹有厚厚的草垫,因而落地轻盈。
阎行骑马,率着老将皇甫嵩七拼八凑出来的一千骑卒,护卫住大队人马的左翼。老将皇甫嵩则亲带中军,皇甫郦在前头开路。
大军行至连营三里处,那里已是一片混战,马腾和韩遂本就相互提防,相互积怨已久,只是苦于难以一举击垮对方,所以才相安无事般共存于西凉至今。如今,双方都有足够的理由动手,晚一步,不如早一步。
只是马腾这边,有子马超,武勇不凡,麾下三千精骑,更是战力惊人,从开始投入战斗开始,就给韩遂大军造成极大的困扰。
而马超虽然年纪轻轻,可对骑兵作战,已颇见精湛,混战之中,他不是率军直凿韩遂本阵,而是在侧翼游弋,每一次冲突,都能狠狠地咬下数百乃至千余人,让韩遂心疼不已。
激战正酣,无论是马腾,还是韩遂,都没有注意到,已有一彪人马,悄悄地潜至近前。
“杀!”
当骤闻惊天动地般的喊杀声时,相隔不远的马腾和韩遂两人,几乎同时转头,所见处,正是一片火光汇聚成的火海,气势滔天地杀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