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安司徒之心。”
吕布转身而出,不过一会儿的工夫,他就回转来,身后跟着司徒王允的幕僚闵贡。
弘农王和唐姬仍未现身,不过有何太后在此,闵贡当然不疑有他,恭敬拜见过后太后,不胜唏嘘地感慨道:“太后和弘农王吉人自有天相,此刻得脱险境,实乃天下万千黎民之福,有使君这等忠义之臣护卫,太后和弘农王当可放下心来,安心静待良机。”
何太后虽然点头称是,脸上却带着些迷惑不解,吕布笑着解释道:“渤海太守袁绍,身为汉臣,却行此毒辣之事,檄传天下,借骠骑将军李傕之手,意欲毒害太后和弘农王。臣得司徒大人之助,将计就计,瞒天过海,救出太后和弘农王。只是如今李傕及其余党把控朝堂,司徒大人等忠义之臣,仍旧处于李傕及余党**威之下,故而太后和弘农王虽则脱离险境,暂时却不能公开身份,以免李傕及其余党老羞成怒,不利于司徒大人等忠义之臣。”
“哦,原来如此!”何太后恍然大悟,旋即想到一事,看向吕布,问道:“既然如此,李傕及余党当会将永安宫失火,及哀家与皇儿身死之责,推托到吕卿身上,如此一来,吕卿可就……”
说到这里,何太后已大有哽咽之意,盖因她已经想到,她和皇儿弘农王一天不能公开身份,吕布身上的这个弑君罪名,只怕也就一天无法洗脱。
闵贡亦是面色一黯,带着感激之情,对何太后道:“使君甘冒大险,与虎谋皮,救出太后和弘农王,如今又为维护司徒大人等忠义之士,不惜冒着被天下人唾骂的罪名,自污其身,此举足以彰显使君满腔忠义,一心为我大汉。”
吕布哈哈大笑,状甚欣慰:“行大事者,不拘小节,与太后和弘农王的安危,以及司徒大人等忠义之士的安危相比,臣背负天下人唾骂之罪名,可谓是大大的值得。只待司徒大人等忠义之士还朝堂以清明,那时有太后和弘农王现身,臣身上的罪名,自可洗刷一空。先生请回去转告司徒大人,并州这边,无需担忧,反倒是洛阳这边,万望司徒大人小心李傕及其余党。”
闵贡连声称是,听得帐外传来雄鸡长鸣声,情知天色已将发亮,当即拜别何太后,在吕布的陪同下,转身出账。
帐外,夜色正处于黎明前最为黑暗的时候,悬挂在大营各处要道处的灯笼,也在燃亮整夜后,光亮也显得暗弱了许多。可是,当两人掀帐而出,抬头看向天空时,东方已显一线明亮,正是曙光将现的先兆。
临登上马车时,闵贡止住脚步,一脚踏在踏板上,一脚着地,半转过身,对吕布低声问道:“使君意欲何时率军北返晋阳?”
吕布毫不隐瞒,坦率答道:“当就在这几曰,一捱骠骑将军李傕答应的东西到位,在下就率军北返。”
要是有外人在场,铁定对吕布这般死要钱的做派,分为有感,可闵贡却不一样,本身就是才智之士,又跟在王允身边历练多年,多为他办理些隐秘事务,吕布话一出口,他就把握到此举的用意所在,点头赞道:“嗯,如此甚好,不致引起李傕及其余党的警觉猜测。”
吕布只是一笑,转而恳声道:“先生异曰返回并州,千万别忘了知会在下一声。另外,先生在并州,可有合适的才俊推介?不瞒先生,在下执政并州,带兵的勇猛武将倒还罢了,可这文士属官,可就奇缺了。”
“哈哈哈……”闵贡大乐,只是顾忌到这已是在外面,声音没有那么放得开,“使君有蔡翁坐镇,何来文士奇缺之说。嗯,贡倒的确是有几人,还有一些子侄辈,可供使君选用,待贡修书几封,使君北返前,贡再来拜见。”
吕布大喜,连声道谢,他所说的人才奇缺,倒真不是谦逊之语,而是的确如此,闵贡推介的人才,虽然不一定是如他这般才智不凡,可是,哪怕只是比一般的文士要稍高上半筹一筹,对吕布来说,也都是意外之喜。
说完这些,,闵贡上车,马车缓缓起步,嘚嘚而去,吕布目送马车顺着大道,消失在重重叠叠的营帐之中,方才带着微笑,满意地长出一口气。
虽然一夜未睡,他却精神抖擞,心情格外舒畅,眼看着东方曙光渐现,由一线到一片,再到映亮小半边天空,驱散笼罩在大地上的黑暗,重现微微天光。
这正是黎明将至的迹象,吕布相信,他不辞辛苦,不惜自污其身,救出何太后和弘农王,哪怕比较长的一段时间内,名声会大大受损,可此举仍旧是值得的,更是大大的值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