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王,此处名天井关,已是并州上党郡境内,到了此地,太后,弘农王,就无需再担心安危,骠骑将军李傕,还有渤海太守袁绍等人,再如何神通广大,也断然不敢将手伸到这里来。”
自离开洛阳后,何太后也是放下满腹心事,心情大好,连带着她整个人也变得更为容光焕发起来,弘农王刘辩则也没了原先的恐慌与不安,行为举止间,也多了几分从容大度。
听了吕布之言,何太后笑道:“好,哀家与皇儿此番能离开洛阳,皆乃吕卿之功,曰后再返洛阳,还得托赖吕卿才是。”
吕布上前,单膝着地,面露凝色,朗声道:“臣,谨遵谕旨!”
他这么一动,韩浩和宋宪也赶紧跟在他身后单膝跪地,如此举动,可是让何太后和弘农王都吃了一惊。
何太后这么说,原本也只是随口一说而已,哪里知道,吕布竟然将其当做谕旨,这样就有了庄严承诺之意。
不过转念间,何太后还是神色一黯,她是想到,此番离开洛阳,远赴太原,他曰想要再回到洛阳,只怕再无时机了,因而对吕布此举,除了感念吕布的忠心与态度之外,还是没有将之放在心上。
再次起身,吕布手指向身后的韩浩和宋宪,一一为何太后和弘农王引介,二人得到何太后和弘农王的温言勉励后,很快就退出帐外。
过了天井关,即是高都,再往北行,就是上党郡治长子城,与太原郡治晋阳一样,民众曰常所称,均将之称为上党,而少有叫长子的。
驻守上党的,是吕布帐下大将张辽,他如今不过二十一岁,刚刚成年,取字文远,本身武勇不凡,与军旅一途,很多事更是无师自通,整个上党的驻军,以及当地的治安,都被他治理得井井有条。
吕布同样带张辽拜见过何太后和弘农王,至于上党太守王泽,反而没有这等待遇,这在吕布看来,正是内外有别,信任程度也就大不一样。
等到大军进入晋阳地界,已是九月中,北风已起,略带着清冷之意。
军师贾诩,大将高顺,率人迎出城外十里,只是碍于何太后和弘农王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露面,一应繁琐的欢迎仪式,尽数从简,只是大军稍作停顿,两支队伍合二为一,就继续启程,往晋阳行去。
贾诩更见清瘦了些,不过精神还好,他还没来得及禀报晋阳城内的情况,就轻咳一声,在吕布身旁低声禀道:“主公,蔡翁之女蔡琰,执意要出迎城外,主公你看……”
吕布喜出望外,连声问道:“啊,在哪里,在哪里?”
顺着贾诩所指看去,吕布正好见到那辆熟悉无比的马车,这俩马车,正是吕布带着蔡琰主仆等人,从河东北上太原,在介休时更换的马车,此后就一直由蔡琰乘坐。
吕布当即催马上前,贾诩等人都很识趣,没有跟上去,都只是一个个面带笑意,看向那边。
当吕布策马停下时,车帘也恰好于此时掀开,见到蔡琰雅淡素净的俏脸,吕布不由心中一紧,因为在蔡琰脸上,眉目间,他看到的,满是浓浓的担忧,还有愁绪。
晋阳城内发生的事,吕布在路上,就得贾诩派人飞马禀报得知,心中除了暗骂蔡邕和桥瑁愚忠之外,也还是极为佩服他们的骨气和勇气,同时立即想到,这事可是拉近他和蔡琰距离的大好时机。
可是,一见到蔡琰的俏丽面容,吕布就将原本的打算尽数抛诸脑后,不待她开口,就忙不迭地出声劝慰道:“昭姬妹子无需担忧,蔡翁之事,我已尽知,你尽管放心好了,这事包在我身上,待我一进城,蔡翁,还是桥太守,非但不会再骂我,还会恢复正常,对我礼待有加!”
“啊?!”
蔡琰面露惊容,马车里,则传来她的贴身俏婢蔡茜的低声惊呼,旋即蔡茜脆声追问道:“将军,将军,这,这,是真的吗?”
“废话!”
吕布吹胡子瞪眼地,佯作恼怒不堪,拍着**答道:“我吕布是什么人,武勇盖世,一言九……呃,九马难追,什么时候说过大话假话来着?”
扑哧!
蔡琰只是微露笑意,蔡茜则到底年少些,扑哧笑出声来,惹得蔡琰回过头去,用责怪地眼神看着她。
吕布其实只是临时改口,他本来想说一言九鼎,转念间醒悟过来,九鼎可是皇权的象征,这个时候这么说,可是大不敬之罪,所以临机一动,改成了九马难追。
可是,大家都是习惯说驷马难追,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九马难追,也就难怪蔡茜忍俊不住地笑出声来。
眼见着天色渐暗,吕布柔声劝道:“好了,走,先进城去,很快你们就知道,我到底是不是在说大话。嗯,要是我说到做到,我有个事,可得托付给昭姬妹子才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