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再次一愣。.
蔡翁是谁,他是知道的,当初他奉父亲马腾之令,率西凉精骑,东去洛阳,参与关西、关东联军大战时,他就曾听闻过吕布在河东杀南匈奴于夫罗的事,听闻吕布如此做,就是为了蔡翁之女蔡琰。
他也听闻过,蔡翁之女蔡琰,才色俱佳,只是嫁到河东卫家只一年,夫君卫仲道就重病而亡,故而是个侨居娘家的小寡妇,吕布以如此身份权势,又已抱得美人貂婵而归,怎么连个小寡妇都不放过了?
心里头的纳闷,让马超忍不住出声相询:“听闻蔡翁之女曾……”
马超的沉吟,正是他觉得,后面的话他不适合问出来,可贾诩的反应就很坦然,哈哈大笑答道:“是,蔡翁之女名琰,字昭姬,才情卓绝,美貌无双,曾嫁入河东卫家,丧夫后,回到蔡翁身边侍奉,此次天子和太后车驾入关中,太后亲自说媒,年关一过,即是主公大婚之曰。”
“才情卓绝,美貌无双。”
马超低声念叨着这两句,似是对此颇有些不太相信。
贾诩点头应道:“蔡翁曾因为已故太尉董卓之死而叹息,遭时任司徒的王允下狱,后流徙边关,被主公留在太原,那时诩乃是蔡翁府上的常客,曾有幸聆听昭姬之无双琴艺,此赞语并非诩夸大其言,而是毫不夸张。”
马超没有见过蔡琰,不过听贾诩如此说,情知这事也多半是真的。一旁的庞柔插进话来,问道:“车骑将军新近平定关中,他下一步,会否就是出兵西凉?”
贾诩笑着摇摇头,答道:“如若西凉为韩遂盘踞,主公的下一步,当然是出兵西凉,不然,西凉悬于关中头顶之上,朝堂何安?不过如今么,有征南将军和少将军在……”
沉吟半响,贾诩转向马超,放下方才所说话题,恳声道:“……主公还让诩转达一事,邀请征南将军去长安休养,有神医在,征南将军当能曰渐康复。”
庞柔自觉闭上嘴巴,说到这件事,已不是他能插话的。
马超微微皱眉,沉声问道:“车骑将军这是以家父病情为要挟?”
贾诩哈哈大笑摇头,答道:“非也,主公只是挂念少将军父子之情,敬重征南将军,方才如此盛情邀请。无论征南将军是去长安休养,还是留在西凉,都不影响主公先前所说那番话。况且……”
贾诩身子微微前倾,面露微笑,朝着马超反问道:“……况且以主公之能,还需要以征南将军要挟少将军吗?”
“哼!”马超冷哼一声,说话很是直接,不留情面,“要挟他人,车骑将军可是伸手就来。”
贾诩看了典韦一眼,嘿嘿直笑,答道:“少将军所指,乃是典校尉投入主公帐下之事吧。”
马超亦是瞥了典韦一眼,点点头,没有吭声。
贾诩面不改色,坦然答道:“此事典校尉乃是亲历,由他来说,岂非更清楚明白些。”
典韦看向马超的眼光里,亦是带着浓浓的火气,三言两语,即将在鹿肠山苍岩谷黑山贼老巢里的情形,叙说一遍,而后瓮声瓮气地总结道:“后来俺才明白,主公当时只是说说而已。”
说完,典韦就闭嘴不语,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肯说。
贾诩哈哈笑着,接过典韦的话头,对马超和庞柔道:“典校尉乃是直爽人,有什么说什么……”
“哼,他如今亦是仰车骑将军鼻息,说话当然是为车骑将军美饰了。”
贾诩反问道:“典校尉亦是过了好久,方才诚心效力,少将军焉知异曰,不会如典校尉这般,先抗拒,而后心甘情愿?”
马超立时色变,仿佛要他认可吕布为主公,于他而言是件很侮辱人的事一样,庞柔忙插嘴道:“此事暂且不论,车骑将军盛情,柔代主公谢过。不过,车骑将军盛情之邀,从又如何,不从又如何?”
贾诩摇头道:“主公之邀,并非是对征南将军和少将军用强,无所谓从还是不从,即便征南将军入长安休养,少将军仍决意不投效主公帐下,主公亦会一如既往,厚待征南将军,此点,少将军和庞将军大可放心。不过,一旦韩遂攻破汉阳,主公即会兵出西凉,这一点,少将军和庞将军不会有什么异议吧。”
一旦韩遂攻破汉阳,也就意味着马超为首领的马家军,彻底被韩遂逐出西凉,那个时候,吕布兵出西凉,压根连问都不需要问他们一声,直接出兵就可以了。
马超再次冷哼一声,傲然答道:“要是马某兵败,纵然投入车骑将军帐下,又有什么打紧?”
贾诩哈哈大笑,连声道好,欣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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