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他方才忙里偷闲,特意吩咐唯一没有身孕的侍妾小桃为他准备的,里面加了过冬时储下的冰块,喝起来冰凉爽快,正是解酒的灵丹妙药。
一口气将茶壶里的冰茶喝了底朝天,吕布方才满意地长叹一口气,放下茶壶,转头对一脸惊愕的蔡琰笑道:“没办法,酒喝得太多了,喝点冰茶醒醒酒。”
其实,就在吕布看向蔡琰时,她就已脸升红晕,微微低头,不敢再与吕布对视。
蔡邕家教甚严,蔡琰自小就在父亲的教导下,研读曹大家(ps:班昭)所著《女诫》,可谓知书达理,无论是在河东卫家,还是回到老父蔡邕身边,她都恪守《女诫》之训。
可是,今天第一天嫁到吕家,她就见识到夫君吕布的放浪不羁一面,这与她一贯以来所持的礼节不符,可是,按《女诫》之训,夫大于天,要她去指斥或者提醒吕布注意礼节,好像也不妥。
如此微妙的心思,吕布哪里懂得,仍旧大大咧咧地坐在那里,对着蔡琰笑道:“当年在河东时,可笑那个刘豹,竟然只看了琰妹一眼,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做着痴心妄想的黄粱美梦,没想到啊,琰妹你这只天鹅,最终还是我这头癞蛤蟆吃到了呢。”
想到得意处,吕布不禁在那里哈哈大笑,丝毫没有意识到,他这番话,蔡琰可是听而不知其意,正在那里纳闷。
不过一想到将要“吃”蔡琰这只天鹅,吕布就兴致勃发,双眼也骤然亮起来,即使蔡琰再如何不谙人事,也还是对吕布的这般举动感到有些心惊肉跳,娇羞不已。
她自家知自家事,虽然嫁入到河东卫家有一年之久,可从踏进卫家大门的第一天起,她就恪守本分,照料侍候病重的夫君卫仲道,在夫君卫仲道病情稍好时,两个人还能在一起弹弹琴,探讨诗文辞赋,可是夫妻之间的大礼,她却一直没有体会过。
只不过,她那时也就只是十多岁而已,青涩稚嫩,对夫妻大礼也只是自书本上知道一些,听娘亲说过一些,却从未实际有过,可如今,当她见到夫君吕布突然双眼贼亮贼亮时,她无师自通地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更令她心里惊恐不已,娇羞无限,别说抬头看向吕布了,就是睁开眼看着脚面,她都是鼓足了全身的勇气,方才能够做到。
吕布嘿嘿直笑,妻室严氏不说,从他穿越过来首次见到她时,就已是成熟少妇,后来在他的调教下,更是曰渐放开。侍妾貂婵,含蓄中带着奔放,温婉中带着热辣,天生就知道该当如何取悦男人。
就是侍妾小桃,打一开始起,也都将自己定位得极准,对吕布更是予取予求,来者不拒,生怕哪一点没有做好,忤逆了夫君吕布,惹得他不高兴。
只有眼前的这位美女蔡琰,方才让吕布见识到这个时代,什么叫做娇羞无限,什么叫做心如撞鹿,因为即使隔着数步远,他都能从蔡琰的表情,以及手足无措上,似是能听到她剧烈的心跳声。
吕布嘿嘿直笑,看着眼前的美女蔡琰,似是看到一座正待征服的高山,而他这所谓征服,可是不包括使用强力手段的。
不然,以他的孔武有力,别说蔡琰这么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美女,就是再来十个八个,也一样会被他在一夜间征服。
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吕布悄悄地深吸一口气,将屁股后面的狼尾巴小心收起来,笑道:“琰妹琴艺无双,嗯,今后我可就是大有耳福了。对了,你那个小婢蔡茜,还是那么尖牙利齿么?”
吕布既没有贴身过来,又是如此温言谈笑,蔡琰砰砰直跳的心,终于渐渐稍稍平息了些,提到贴身侍女蔡茜,蔡琰亦是心有同感,又是她都很纳闷,蔡茜怎么每天都有那么多说不完的话。
即使没有得到蔡琰的回应,只从她面露恬淡微笑上,吕布就知道他转移蔡琰注意力的法子生效了,当即舒适地将手肘撑在案桌上,就这么歪着头,看着蔡琰,笑嘻嘻地与她谈笑,三两句之后,他也在蔡琰的娴静恬淡的影响下,欲火渐歇,找回当初陪着蔡琰蔡茜主仆俩,自河东翻山越岭,前往太原的心境。
那时,他每天一睁开眼,都觉得此生不虚,都觉得全身充满了力量,充满了可以保护蔡琰周全的力量,每天与蔡琰蔡茜主仆俩谈笑,也总是充满了轻松,风趣,以致一路上,欢声笑语不断,就连经历丧夫之痛不久的蔡琰,又正在担忧老父,偶尔也会被逗笑。
红烛渐短,玉兔西沉,吕布谈兴甚浓,不知不觉间,醉意尽消,直到一阵沉默之后,蔡琰红着脸,低着头,微声道:“天,天晚了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