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
他怎么在这里?
送她来的医院的,不是赫连夜么?
伴着疑问,莫小语刚想开口,唇瓣却再次被堵住,她又被迫喝下了一口水。
她伤的是脑袋,不是手不是嘴,她可以自己喝水的好么。
莫小语严重怀疑,冷修用嘴喂水的动机极不纯洁。
可冷修似乎喂水喂上了瘾,每次不待莫小语开口,就又压了下来。
莫小语都怀疑,他是不是精算好了她咽下水的秒数,然后再给她一秒的缓冲,就又迅速地灌她水,让她每次的张口欲言,都成了张口喝水。
终于,冷修水杯里的水该是喝完了,他没有再灌她水,却是开始明目张胆地吃起了她的豆腐。
他从坐在床缘,改为了半个身体压在她的身上,接着,堵着她的唇,反复地吻着。
他卷走她的清甜,卷走她的芳香,更卷走她的气息。
莫小语只觉得肺部的空气越来越少,鼻息开始变得紊乱,唇瓣有些麻疼。
他吻的力道开始变大,一双手,更是钻过被子,往她只着病号服的腰肢摸去……
“……”
莫小语虽是浑浑噩噩,但因为冷修这次的攻势实在太急太猛了,她浑身一个激灵,就开始扭动着身子挣扎。
他是禽兽么,她刚醒过来,他就这么对她,他难道不知道她还是个病人吗?
病人需要的是休息,而不是刺激!
“唔唔唔……”
莫小语拼命地扭动着头部,从喉咙口发出类似小兽的低鸣声,她本意是在抗议,但听在冷修耳里,却变了味道。
他才不管她的挣扎,他度秒如年地等着她醒来,现在她终于醒了,他那颗惶惶不安的心才回归了胸腔,所以,他岂有不吻她、不犒劳一下自己的道理!
他继续霸道地堵着她的唇,空出一只手将两人之间的被子扯掉,丢到地上,接着,整个人压到了她的身上,将她空荡荡的病号服往上一推。
莫小语只觉身上一凉,杏眸中划过几分惊惧和慌乱,立即以更大的幅度挣扎扭动着。
可她的扭动,只换来冷修更加张狂的吻。
更让她紧张的是,她明显感觉到了冷修身体的变化。
莫小语心跳如雷,不知道是感官的刺激太过慑人还是脑中的恐惧太过骇人,她想叫却被封住了唇,想动又动不了,就像身体正被沼泽一点点地吞噬般地惶恐。
杏眸慌乱地四处游弋地,她蓦地瞥到了被冷修摆放在床柜上的玻璃水杯,他刚刚就是把这里面的水,用他的嘴,喂进了她的嘴里。
黑眸中的犹豫不过三秒,莫小语就伸出手,想要去拿水杯,却感觉到冷修抚在她身上的大掌蓦地一紧,吓得她瞬间倒抽了一口凉气。
她的唇终于得以自由,然后她听到了冷修愤怒到极致的低吼声,“死女人!你特么还是不是人!你昨天刚用酒瓶砸得我的脑袋缝了5针,今天竟然还想用水杯砸我!亏我还担心你照顾了你一晚上,你是良心被狗吃了不成!”
莫小语看着冷修充斥着怒意和疲倦的俊脸,心下划过一抹不忍,但抿了抿唇,她还是倔强地道,“冷修,你也说了,我昨天用酒瓶砸了你的脑袋,我是个狼心狗肺的女人,所以,你就不要再来招惹我了。”
看着莫小语倔强的脸,冷修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是因为你那个什么‘学长’么。”
撇了撇嘴,冷修酸溜溜地道,“是不是因为你心里还想着你的学长,所以你才三番四次的拒绝把你给我?”
莫小语听到冷修提‘学长’,先是一愣,她拒绝他是因为赫连夜么……刚开始好像是,但现在,好像不是了……现在,她拒绝他的理由是因为他即将成为她的姐夫……
这项认知,让莫小语的心尖慌乱地跳了几下,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介意他即将成为她的姐夫的……她为什么要去介意,她不该介意的……
莫小语微微慌乱的神色,看在冷修的眼里,就是被猜中心事的逃避和闪烁。
她果然是因为那个什么狗屁‘学长’才拒绝他的!
妈的,等邢岩查到‘学长’是谁,他一定分分钟把那个该死的‘学长’丢进人工湖里喂食人鱼!
一身邪火转为了怒火,冷修狠狠瞪了莫小语一眼,才不甘不愿地从莫小语身上起来,替她将病号服拉下。
有些东西若是只能看不能摸,那还是别看了,否则就是种变相的折磨。
走下床,冷修站在床头柜前,拿起保温瓶,打开,盛了一碗山药肉糜粥,放入调羹,然后就坐在床缘,舀了一勺粥、吹了吹,道,“嘴张开,喝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