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那个厨子?”
阿彪这才想到,“我之前去找秦峰的时候,秦峰是晕趴在书桌上的,他的桌上还有盘吃了一半的水果,可这几天,水果都是由厨子准备的……”
阿飞道,“可厨子当时不是也晕在厨房了么?”
阿彪瞪了阿飞一眼,“你笨死了,装晕谁不会,厨子搞不好就是装晕的。”
阿飞颔首,“也对……”
邢岩听着阿彪和阿飞你来我往的对话,眼底的光芒晦暗不明。
厨子……厨子是从别墅一开始招人的时候就进来的,如今也有4年了,厨子的老婆死的早,就一直住在别墅里,人也憨厚老实,怎么看都不像是内奸……难道真是人不可貌相,他4年来的憨实都是装的?
“你们都先起来……”
邢岩道,“冷少刚做完手术,还没有醒,你们这些天,就都去附近找找,看有没有莫小语的下落。”
“是的,邢老大!”
……
日月交替,太阳东升西落,一天复一天。
一周很快过去。
冷修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晕得厉害,视线虚晃了很久,冷修才确定自己是躺在一间灯光十分昏黄的病房内。
搞什么,这灯光也忒朦胧了,又不是在拍什么烛光晚餐的约会。
“冷少,你醒了……”
邢岩激动的声音从一旁传来,紧接着,一根吸管被塞进了冷修的嘴里,“冷少,你先喝口水。”
冷修喝了口水,咽下,微撑起双臂,想要坐起身。
邢岩赶忙往他背后塞了一个软软的大靠枕,扶着他半坐起身。
冷修拧眉。
邢岩狐疑地看着冷修紧拧的眉头,“冷少,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疼?我马上去叫玄月进来……”
说着,邢岩就要往门口走去。
“你站住!”冷修低吼了一声,“你给我坐下!”
邢岩乖乖地坐回床边的木椅。
冷修视线幽幽地盯着邢岩,问,“从手术结束到现在,过了多久了?”
邢岩面无表情,心底却是一个激灵,后脊凉凉的,他尽量不露痕迹地道,“三个小时。”
“去你的三个小时!”
冷修捞起床头的水杯就往邢岩身上丢,“我要是真只睡了三个小时,我现在能有力气坐起身、能那么灵活地拿水杯扔你?你特么要吹牛也不先打打草稿?”
邢岩迅速闪身,水杯砸在了地上,碎裂了一地。
好吧,他就知道,冷修醒来一定会痛骂他一顿……早知道,他就不该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
冷修眉眼一瞪,“说,我在床上躺多久了?”
邢岩吞噎了一口唾沫,道,“三、三天……”
冷修眼神凌厉,“去把手机拿过来,让我看看今天的新闻头条。”
邢岩气弱,“抱歉,冷少……我只是想让你多静养几天……黑衣人暂时应该不会动莫小语的……”
“我就知道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你说你要耳朵做什么?”
冷修怒极了,“这里是缅甸最大的罂粟种植地,让莫小语在这里多呆一天我都觉得慌,你竟然还敢让我在床上躺了这么多天?”
“抱歉冷少……”
邢岩除了低头道歉,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冷修胸腔起伏,瞪着邢岩战战兢兢的脸,可除了瞪他,也实在狠不下心真的揍邢岩一顿。
咬了咬牙,冷修道,“把莫小语的最新追踪结果跟我汇报一遍。”
邢岩颔首,从另一张床上拿起一大叠纸,道,“这是这片罂粟种植地的全景地图,是保镖从高空拍摄下来后打印出来的。莫小语应该就在这片范围内,可这里实在太大了,而且有数十座叠嶂起伏的山峦,保镖有试着进去,但发现很容易迷路,里面弯弯曲曲的,有时候会在里面绕上半天。”
冷修盯着地图,企图从地图中发现些什么,可是,越看,冷修的眉头皱得越紧。
抬眸,他看向邢岩,问道,“为什么把灯调这么暗?”
这地图上本就是一堆山峦和罂粟花田,绿绿黑黑的,这么暗的灯光,他想看清这地图的区域分割都难。
邢岩解释道,“玄月说,你刚做过眼角膜手术,暂时不能看太亮的光源,如果要出门,也必须带墨镜才行。”
冷修起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他刚刚才盯着地图几分钟,确实就已经有点酸了。
抿了抿唇,冷修道,“替我准备墨镜,我要亲自去山里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