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只是……
方伊人既然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为什么会有刚才那么一问?
她不是应该,立刻叫保镖,去把小白找出来吗?
怎么反过来质问自己?
难道……方伊人并不知道,自己跟小白在花园里的一举一动?
司空聆歌看着方伊人,琢磨。
可是不对啊。
如果方伊人真的不知道,自己和小白在花园里的对话,她之前的如影随行,不管自己和上官睿在哪里,都能够在紧要关头出现的情形,又怎么解释?
司空聆歌皱着眉,一时之间,搞不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装傻?”方伊人危险地眯了眯眼,目光比刀刃还要锋利。
“你觉得我有必要?”司空聆歌毫不畏惧地直视,神情嘲讽。
见识过上官睿各种凛冽的眼神,方伊人这种程序对她来说,只是小儿科,根本不足为惧。
“你最好不要耍花招。”方伊人放狠话,“否则,别怪我对上官知行和小鬼不客气!”
听到方伊人要对知行和孩子不利,司空聆歌的脸色微微白了下,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你不是在我身上装了监控吗?还会怕我耍花招?”
方伊人沉了下眸,竟然自动地转移了话题,冲着保镖吼,“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人带走!想挨骂吗?!”
“是。”保镖上前,架住司空聆歌,半强制地拉走。
方伊人居然没有继续追问……
司聆歌真的很惊讶。
同时,更疑惑了。
就方伊人刚才那股狠劲,不可能这么轻易就罢休的——
只不过是一言不和,方伊人就动手打人了。
何况,是知道她和小白在花园里的对话?
但是,方伊人却没有过激的举动,反而一下子就把暴戾的情绪收了?
这一切,实在是太过反常了。
难道……方伊人真的不知道吗?
不知道自己和小白在花园里的对话,和小白已经跟过来这件事?
可是监控……
疑惑中。
司空聆歌被保镖拽进了一个走廊转角处的一个小房间。
房间很小很暗,没有窗房。
昏黄的灯光照着,深深的萧索。
正中央,摆着老旧的沙发。
风夫人坐在上头,表情冷冰冰的,与在上官家求司空聆歌时的落魄与低声下气判若两人。
在风家十年,司空聆歌见过风夫人各种表情,端庄的、扭曲的、歇斯底里的……就是没见过这么阴恻的。
忍不住握了握拳,有些害怕——
没办法,小时候的不愉快记忆,让司空聆歌对风夫人的阴影很深。
这种阴影,深深地刻在记忆当中,一时半刻根本不可能消除的。
哪怕司空聆歌见过风夫人狼狈不堪的样子。
风夫人一句话也没说,淡淡地坐在那里,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
空气压抑着,近乎诡异。
司空聆歌仿佛能听到空气流动的声音。
她不断地吐纳着,告诉自己不要害怕。
没什么好怕的。
她已经不是怕被人赶出门后,会流落街头的十几岁了。
司空聆歌深吸口气,把紊乱的心跳稳下来,打破这一室寂静,“风夫人这么大费周张的叫人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风夫人不语,锋利的目光,上上下下地扫视着司空聆歌。
司空聆歌被她看得头皮发麻,额际渗着薄薄的冷汗。
心跳得很快,都是害怕与慌张。
司空聆歌握拳,“风夫人,知行和孩子……”
话还没说完,就被风夫人突然打断——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惹人厌。”
“……”
“这辈子,我都会厌恶你到底。”
“……”
“就算你救了离夜,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风夫人,我今天来……”司空聆歌根本没有心情听风夫人诉说对自己的讨厌。
风夫人讨厌自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司空聆歌早就看开了。
她现在唯一在意的,是知行和孩子。
司空聆歌急切地想知道,知行和孩子在哪里,现在好不好,有没有受到什么凌虐……